兄,别在上面找了,你看最后一名,是不是你的考号和名字?”
薛丙文闻言猛的低头,便见榜单最末正是他的考号名字。
考号甲戌玄辛亥,薛丙文,字远山。
薛丙文有些不敢相信,连忙拿出自己考牌又确认了一下,考号都对,不是重名,这就是他。
一时间,薛丙文只觉脸上臊得慌,本以为这次不是第一也是第二,却没想到竟然是最后一名。
一旁灰衣修者见状哈哈大笑出声,讥讽道,“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我就说嘛,区区寒门出身的老妙才,又考出什么好名次,能够排在最末,已是祖坟冒青烟了吧。”
周围的诸多考生修者看向薛丙文的目光也变得怪异起来,开始窃窃私语,言语中伤薛丙文。
薛丙文闻言眉头一挑,神色反而安定了下来,他看着灰衣修者道,“那不知阁下,此次乡试,排名多少?”
灰衣修者闻言笑声戛然而止,手一翻,将考牌藏了起来。
然薛丙文却看到了他的考号,在榜单上一扫,薛丙文嘴角笑意更浓。
薛丙文将身板挺得笔直,整了整衣襟,捋了捋下巴上的须髯,轻把手中羽扇摇,一副任狂风怒号,我自安若山的从容气度。
薛丙文呵呵一笑,大声说出了一句足让他流传千古的名句。
“羽士尽处是远山,贤兄更在远山外。”
“此番乡试,贤兄名落远山外,安有面目嘲笑远山哉?”
此话一出,灰衣修者与那些嘲笑薛丙文考生,一个个一愣,随后面容都不禁浮现羞愧色。
此番乡试,参加的考生数以千计,而名列榜单的只有区区一十九人。
名列榜单,即便是最后一名,那也是极为荣耀的事了。
灰衣修者满脸惭愧,低着头对薛丙文拱了拱手道,“在下愚昧,远山兄榜上有名,弟恭祝了,弟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贤兄好走!”薛丙文拱了拱手,算是回了一礼。
这时阿呆、二虎等人也走了过来,二虎脸色也很是不好看,他查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在倒数第二。
二虎松了口气,上榜就好,上榜就好啊。
紧接着,他开始搜索阿呆的名字,可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
二虎不禁诧异道,“这不对劲啊,我的名字都在上面了,师兄的名字怎么可能不在上面。”
薛丙文闻言闻言也重新查了一遍,确实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