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逗逗村中的娃。
但村里的大人见了,就把娃叫走,还说他身上有霉运,他薛家的祖宅不详。
谁要是跟他接触,就会把霉运带回家。
慢慢的,便是村中的娃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
老宅中,就剩他一个人。
幽深寂静的老宅里,他一个人听着窗外的雨声哗哗连成一片,雨停了,便听着房檐上的雨滴砸在窗台发出的清脆声响。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两滴,他数着。
雨声,是老宅里唯一的声音,也是他唯一的一点寄托。
雨停了,他的寄托没了。
看着眼前冷冷清清的大院,他似乎看到了阿呆驮着小颖,老二家的跟老大家的拌嘴。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一阵风声吹动了门板,将他的思绪拉回。
眼前,只是一个空荡荡的老宅。
而他,是老宅里唯一的人。
一种深深的孤单与寂寞将他淹没,孤寂就好像一种慢性毒药,一点一点的地侵蚀着他的肉体,吞噬他的灵魂,消磨着他的意志。
这种日子,他真的不想再过了。
薛老爷子站起了身,与薛老四道,“好嘞,爹这就跟你去,好久没见老二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