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大多孩童就随着家人下山了。
二虎是倒数第二个走的,临走时看到阿呆还在睡,满脸地羡慕。
“阿呆真能厉害,睡觉都这么能睡。”
“不行,回家自己必须好好练练,不能让阿呆超过了。”
又过了许久,阿呆缓缓醒来,这一次睁眼,他看见的不是薛母,而是陆师。
陆师与薛母说今天有些事要与阿呆说,晚上自己会送阿呆回家。
薛母也就离开了。
阿呆急忙站了起来,“陆师,您怎么还没走啊?您是在等我吗?”
陆师点了点头,缓缓开口,“今天,陆师有一件事要与你说,你随我来。”
“嗯!”阿呆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着陆师走去。
一旁的陆柔翻了个白眼,口中低低骂着,“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
阿呆随着陆师走着,目光看着山中景色。
傍晚,天上霞光烂漫,山间古径幽幽。
小路两边树木摇曳,野花的芳香若隐若现。
当真是山气日夕佳。
没走多久,两人便到了崖边。
崖边风愈烈,陆师临风而立,颀长瘦削的身躯立得笔直,一身青衣随风抖动,俊美的面庞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缥缈气韵。
阿呆有种感觉,似乎陆师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陆师看着远方红霞、群山、河流,阿呆看着陆师。
良久,陆师忽然问,“阿呆你可知,为何自古以来,太阳从东方升起,落于西方?”
阿呆看向了西方、天的尽头,那红红的,好像华盖一般的红日。
看了一会,阿呆摇头道,“不知道。”
陆师又问,“阿呆,那你可知,为何条条溪水汇聚成大河,条条大河流入大海,亘古如此?”
阿呆眺望远方,余晖下,天色渐朦胧,但仍可见条条溪水向东流,汇聚成河,流向远方。”
阿呆又是摇头。
陆师又问,“阿呆,那你可知,为何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年年往复?”
阿呆继续摇头。
陆师一笑,手掌已经多了一只纸蝴蝶。
纸蝴蝶迎风张大,这一次足足有五米宽大。
陆柔第一个跳了上去,一身红衣迎风招展,娇嫩秀美的面庞朝着夕阳,盘膝坐下。
陆师微微一笑,“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