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星点点,微凉。
薛母怕娃被冻着了,将被子给阿呆、小颖又裹紧了些,自己也躺在了小屋里。
她没有回大屋,她不想理她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今生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嫁给这个脑子里只有他老薛家的男人。
在他的眼里,就从没有过她娘仨的位置。
在昨天关系到阿呆前途的事情上,他不仅没帮着自家人说话,竟还向着外人说话。
还说让她走!
一想到这儿,薛母便气得胸膛来回起伏着。
这样的男人,要他什么用。
想着想着,薛母鼻子一酸,眼泛泪花,看着身边的一对儿女,低低道,“阿呆、小颖,你们要快点长大啊,长大了娘带着你们出去单过,不在这家受气。”
薛父蹲坐在大屋里,嘴里吧嗒吧嗒抽着老旱烟。
夜已深,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薛父看了一眼小屋,他知道媳妇还在生自己的气。
可自己做错了么?
大哥老实了一辈子,为这个家任劳任怨了一辈子,而且小时候还救过自己的命,自己不就是帮大哥说了一句话么,她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体谅自己呢?
昨天,早饭上闹了一出,还当众打了他一巴掌,这让他在全家人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中午的时候,又把灶台给卖了。
虽说她卖的是她自己的嫁妆,家里人也不好说什么,可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就是他薛老二没能耐,逼着自己的媳妇将嫁妆都卖了。
这让他以后在村里怎么抬得起头。
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这个丈夫?
薛父吧嗒吧嗒抽着烟,心里埋怨着孩他娘。
可他又一想,这也怪不了孩他娘,孩他娘也是为了孩子。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他自己没能耐。
若是自己有能耐,孩他娘又怎么会将嫁妆给卖了?
薛父心中自责更甚,暗暗也埋怨自己,“薛丙福啊薛丙福,你可真是个窝囊废,连个孩子都供养不起。”
薛父狠狠抽了几口旱烟,下定了主意,对这里屋缓缓开口,他知道孩他娘听得见,“今个儿地都清完了,这两天我进几趟山,多弄些山货,多存点钱,让阿呆能一直修仙。”
听着薛父的这番话,小屋里的薛母没有吭声。
薛父叹了口气,熄了烟袋锅子,躺下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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