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紧张什么?我又不能把你怎样。”
傅司言语气漫不经心的,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傅云城担心着急。
傅云城看不到傅司言的脸,又抓不到傅司言的手。
只能双手扶着把手,任由着傅司言推动自己的轮椅。
“傅司言,你别胡来。我怎么说也是你爸爸!”
“我记得呢,不用先生你一直提醒我。”
傅司言挑眉,身侧沈蔚蓝也有些忐忑了,傅司言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那王队长还在别墅里呢。
“我就是想和你聊聊,聊聊你这些年做事的心态和看法。”
“就从,您对蔚蓝爸爸的公司下手的事儿说起吧。”
傅司言抿着唇,推着轮椅的动作放慢了许多。
他问,“你跟妈说,她得不到的,就要毁掉。那你呢?”
“职场上的买卖有大起大落很正常,谁也不可能一路顺风顺水。”
“可你却因为自己敌不过沈叔,就对沈叔的公司下手。傅先生,你这么家大业大,对一个小公司下黑手,你说……你这叫不叫狠毒?”
脚步停下,轮椅也停了下来。
就连紧张的心都跟着一起悬挂了起来。
傅云城的手一刻钟都不敢分开,只能静静的看着前方,试图让自己别慌张。
可到嘴边的话都变得吞吞吐吐。
“我……傅司言,我当年……我当年那是迫不得已。”
“我再不做出点什么来,你爷爷是不会放过我的。”
爷爷?
“你把锅推给爷爷,你认为,爷爷会背么?”
“你已经是五十多岁的男人了,为什么遇到事情第一反应不是自己承担解决,而是往别人的身上推?”
傅司言绕过轮椅,站在傅云城的面前,居高临下。
他很高,几乎挡住了傅云城前面的所有阳光。
傅云城低着头,吞着口水,忐忑不安。
“对沈叔下手,你怪爷爷;公司差点倒闭,你怪公司,怪下属,却不怪自己;现在,林楠死了,你怪我妈。”
“请问,你有没有错的时候?你是圣人吗,这一生就没做错什么错事儿?”
傅司言慢慢俯下身,双手撑在他的轮椅上,四目相对时,傅云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神都在闪躲。
“你看着我。”
傅司言咄咄逼人。
他依旧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