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一眼，淡淡应下。
顾屿没有说话，他应该已经失去了和苏笙说话的权利。
苏笙得到了允许，逃似的飞快离开了餐厅，奔向了因为名字而吵得不可开交的霍少司和顾颖。
等苏笙一走，霍司霆也不向顾屿施压了。
“好久不见。”他今天晚上，跟顾屿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他不再施压，顾屿自然也不跟他较劲，松开了环着的手臂，舒展了下筋骨，好像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老友一样，“好久不见。”
“要不要喝点？”这里是霍家，霍司霆自然慷慨。
顾屿防备心十足的眯了眯双眸，“我怕我喝醉了，发生一些我不想发生的事，或者有人给我下套，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太容易进去了。”
万宗运是他推下悬崖的，尸骨无存。
当年的真相告诉霍司霆后，他一直都想去自首，可是他没有勇气，如果进去了就是一生的污点，所以那个秘密依旧停留在他的心中，当然除了第二个知道的人霍司霆。
霍司霆听了顾屿的话，垂眸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给你下套？”
顾屿未言。
霍司霆应该是恨他的，恨不得把他送进去。
“顾屿，我要是想把你弄进去，我他妈就不会等到今天，早在真相暴露的第一秒就把你弄进去了，你个畜生。”霍司霆首次爆了粗口，他一向都是不急不躁的人，就算骂脏话语气也很平稳。
顾屿错愕。
很显然，他也没想到霍司霆会突然骂脏话。
“霍司霆，你什么时候懦弱到只能骂我了？”他垂眸嗤笑，勾起的唇角有点苦涩。
霍司霆抿唇，清晰开口：“因为我不是你。”
顾屿神色复杂，放在腹部的手相握在一起，无意识的上下摩擦着。
对，霍司霆不是他。
他恨了就拿出所有的手段来对付对手，丝毫不顾及对方是谁，但霍司霆不一样，霍司霆对身边的人向来狠不下心。
霍司霆念旧情。
他对外人，一点情分都不会讲，因为根本就没有，但对身边的人，一直都记着两人之间的情谊，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还是亲情，就好比犯了弥天大错的霍少晴，好比想要了他命的顾屿，霍司霆都选择网开一面。
他不会送顾屿进局子，只能骂他几句来解气，不然憋着心里难受。
所以顾屿才说，霍司霆怎么懦弱成这样了。
哪里是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