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落在霍亦斯身上，“你说。”
霍亦斯想了很久，抿唇一咬牙，“你爱他吗？”
“呃？”苏笙没想到小家伙问的竟然是这种问题，尴尬一笑，“你怎么问这个？都说了你小小年纪，还不懂这种东西，你该好好画画。就你画板上那一副，让妈妈看着你把他画完好不好？”
霍亦斯连忙摇头，倔强道：“我懂，萱萱说过爱就是很深很深的喜欢，就像萱萱喜欢我，我喜欢萱萱一样，见不到萱萱我心里会很烦，会想她想的心慌，虽然我和萱萱分开了，但我把她刻在了心里。”
为了完成霍司霆给的任务，霍亦斯把自己的节操都卖了。
苏笙惊讶的看着霍亦斯，无措的扯了扯唇角，她记得萱萱，是那个在学校一直护着霍亦斯的小同桌。但是……她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萱萱的？你这情窦开的也太早了吧？”
霍亦斯郁闷的嘟起嘴，“妈妈您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
苏笙抿唇，窘迫的舔了舔唇角，尴尬道：“儿子，你这么赤裸裸的问我这个问题，为娘很为难啊！”
“妈妈……”霍亦斯晃着苏笙的手，拿出了撒娇的本事。
苏笙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霍亦斯。
“哈好好，我说就是，你别着急。”她连连点头，牵着霍亦斯的手坐到床边，想到初识霍司霆时的画面，苏笙唇边泛起一阵甜甜的笑。
可后来发生的事，让她唇边的笑容渐渐消失。
苏笙垂眸遮住暗淡的情绪，摸了摸霍亦斯的脑袋，声音清浅：“妈妈骗了那么多人，就不骗你了，妈妈确实爱他。”
“现在？”霍亦斯反问。
苏笙点头，微微一笑，笑容稍许苦涩，“嗯，现在还爱，虽然妈妈也恨过他害了你弟弟，但现在都不重要了。妈妈承认，爱比恨要多得多，恨由爱生，他都没了，妈妈还怎么恨的起来，就只剩下最初的那些爱了。”
霍亦斯听得似懂非懂，神情凝重的蹙紧眉心，小心翼翼的问：“那他如果能回来的话？我们不恨他了可以吗？”
苏笙微怔，这已经不是霍亦斯第一次问这种问题了。
像是安抚霍亦斯，也像是安慰她自己，苏笙长长叹了口气，忽然眼眶就热了起来，咬唇忍着声音中的颤抖：“如果我不恨他就能让他回来，那我就一点都不恨了。”
哗啦一声异响，从窗帘后传来。
“什么东西？”苏笙吓的心脏微颤，连忙抹干眼泪护着霍亦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