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霆看着苏笙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带着一丝戾气，尤其是听到苏笙淡然的跟宋素素打招呼，并让宋素素随便坐时，眸底的戾气迅速凝聚，几乎一触而发。
“给客人倒茶。”霍司霆冷冷的瞥了一眼苏笙，带着威意走向沙发。
宋素素见此，意欲嘲讽的瞄了一眼苏笙，连忙跟上霍司霆。
霍司霆已经落坐沙发，宋素素走到他左边，跟他距离近的几乎挨上去，轻柔的将手上的合同递到霍司霆面前，“这是我刚刚做出来的合同，你要不要现在过目？”
“嗯。”霍司霆伸手把合同接下，翻开审阅。
宋素素熟稔的在一边沙发上坐下，笑语嫣然的跟霍司霆交谈，谈的大多是关于合作上的事情。
她每说一句，霍司霆都淡淡的应一下，画面可谓融洽。
苏笙僵僵的站在楼梯上，双眸定格在宋素素和霍司霆的身上，两人交谈之间有不少专业术语传进她耳朵。
或许，这就是她跟宋素素的差距。
这时，宋素素又说完了一通介绍，有意无意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目光在客厅中左瞄右看的寻找着。
最后，她视线缓缓落到了苏笙身上，歉意的一笑，“苏小姐，可以帮忙倒杯水吗？”
苏笙猛地回神，怔怔的看着宋素素。
这是……把她当下人一样使唤？
霍司霆从一叠合同里掀起了眼帘，看到苏笙跟块石头一样站在楼梯上，顿时不耐的蹙起了眉心，“刚刚不是让你给客人倒水吗？”
客人？
宋素素的姿态哪里像客人？
苏笙一想到霍司霆和宋素素是一起回家的，指尖就忍不住发抖，掌心都渗出了一丝丝的冷汗，牵着霍亦斯下楼去倒水。
水在厨房里，苏笙让霍亦斯在沙发上先玩，一个人拿着两个杯子去接水。
魂不守舍的走向厨房，苏笙觉得每走一步都是耻辱，每一步都踩在耻辱的刀尖上，把她脚扎的鲜血淋漓。
小小的霍亦斯站在沙发旁边，平静的看着苏笙去给爸爸和另外一个女人去接水。
宋素素撇了一眼去接水的苏笙，眸光闪了闪，紧接着看向霍亦斯，温柔一笑开始套近乎，“亦斯啊……你还记得阿姨吗？阿姨上次在奶奶家跟你见过面的哦！”
听到宋素素跟霍亦斯说话，苏笙接水的动作一顿，悄悄往客厅看了一眼。
霍亦斯一动未动，好像没有听到宋素素的话，眼里只有苏笙接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