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玲没有开天眼,自然无法看到我那边符书上的真气流动。但在我把笔划顺序向她说清楚之后,她试着画一道符,却在完成了不到一半时就失败了。
“不可能!”她不服气地说道。“以你的真气量都可以,我怎么可能不行?”
如果以绘制最简单的静心符的真气量作为一的标准,那我大概是二点几,而吕小玲则高达六到七之间。
这是她多年来勤奋练习的结果。
修士炼气后聚集在气海中的真气量并不是像玩游戏那样每练多长时间就固定能增长一点,身体和精神状态的好坏,入定的程度不同,甚至是运用的功法、熟稔程度和对于道的理解不同都有可能导致真气的增长速率发生变化。按照吕大师的笔记,如果对于自己所选择的道产生了疑问甚至是信念的崩塌,辛辛苦苦练就的真气甚至有可能会崩散,变得一无所有。
吕大师的真气量据吕小玲回忆应该有四十到五十,这当然是因为他数十年来的苦修和对于道术的钻研,而曹大师的则不太容易判断,这是因为他很少画符,也很少会把自己的真气用到濒临枯竭。
按照这样的理论来看,吕小玲至少应该可以画两道搜魂符,但我们进行了好几次试验,每一次几乎都是在动笔接近一半的时候因为气息不足而失败了。
“你画一次给我看!”吕小玲无法正视这样的结果,她显然认为要么是我教给她的方法不对,要么干脆就是我在吹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了某一位前辈画的符,装作是自己画的。
我决定用现实来打她的脸,于是我尽可能平复自己的心情,把状态调整到最好,然后拿起她摔在地上的笔,凝神静气地开始画符。
有吕小玲在旁边看着,我的压力格外巨大,但这道搜魂符却出乎我预料的成功了,在我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本来黯淡无光的黄纸突然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变得鲜活了起来。
“什么嘛!这怎么可能!”吕小玲大声地叫了起来。
说来也怪,第一次画搜魂符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那样的难受,但在经历了多次尝试之后,这样的感觉却变得越来越微弱了。
虽然绘完一道符之后还是会感到精疲力竭,但恢复所需要的时间和困倦感都在降低。
难道这种办法还可以让自己的真气量快速提高?
我又惊又喜,急忙把我的这种体验告诉她,但无论怎么尝试,吕小玲都没有办法进入我的那种状态,在真气枯竭之后,她无论怎么试都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