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地想要挣扎,却没有想到她的力气那么大,死死地拉住了我的手,让我没有办法抽回来。
“你还想磨蹭多久?要我背你?”她没好气地说道。
我背起自己的那个背包,吕小玲背着另外一个,搀着我,快步地向前走着。
身为男子汉的自尊让我尽力不要在她身上用力,没想到她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你这样我们两个都更累!”她不高兴地说道。“要么自己走,要么就老老实实的搀着我走!快点!”
自己走,我是真的没力气了,但搀着吕小玲这么个小姑娘……真是没面子啊。
走出去大概几百米,吕小玲突然停了下来,同时低声地说道:“等一下。”
不用她说,我也看到道路不远的地方,有个黑色的身影站在路边。
会是张民祥他们吗?
我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
吕小玲这时候已经放开我,同时把包也放在了地上,缓缓向那个黑影走了过去。
他对着我们说了一句什么,本地腔很浓让我没有听懂,但他的声音很苍老,明显不是张民祥他们,这让我瞬间松了一口气。
但吕小玲却依然没有放松戒备。
黑影往这边走了几步,手电筒的灯光终于照见了他的脸,那张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沟壑,黑黑的,几乎看不出他的表情来,嘴巴扁扁的,牙齿早就掉光了。
我向他走去,吕小玲却悄悄地拉了我一把。
“我认识他。”我对吕小玲说道。
这人是河尾村的一个孤寡老人,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已经七十多岁,但身体很好,神志也很清楚。
河尾村名为一个村,实际上是好几个村民小组的集合,山区缺地,当地的农民祖祖辈辈在沿着河谷开垦了东一块西一块的小片坡地,所以人住的也很分散。
我知道这个老人是因为他的地大部分都在我们工程的施工范围内,而他则坚决不同意搬迁,业主项目部花了很多时间来和他沟通协调,但却一直没有结果。最后没有办法,通过乡上和村上强行把他的地给换了,把他的房子也给拆了,在村里给他重新安排了一间屋子,这才算把他的问题给解决了。
但他从此以后就把换给他的那些地租给同村的其他家耕种,自己则在工地旁边的一个山凹里搭了间小茅屋,也不知道是在缅怀自己祖辈留下来的地还是想干些什么。
王大有一开始的时候还让小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