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包房里,一排身穿白色古装的舞女瑟瑟发抖得跪在地上,为首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所蜷缩着身体,一有点风吹草动她眼泪就会流出来。
陈强印站在舞女一旁,被闫沐琛身上散发的冰冷寒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
本应是歌舞升平的包房此时气氛冷到了几点,闫沐琛半眯着眸子,俊脸一片阴寒,丝丝冷意从他身上涌出,吓得无人敢说话。
“闫、闫先生……小舞她只是想给您敬酒,您不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吧?”闫广喆脸上表情微微有些不悦,很心疼的看着跪在地上哭的女孩儿,“小舞是我女儿,我让她给你表演节目给你倒杯酒而已,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何必?”闫沐琛眉梢轻挑,脸上划出一抹冷笑,忽然看到正悄悄走来的时莺。
少女整张小脸素净又严肃,似乎已经察觉到室内气氛不对,正悄咪咪的走来,一双大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八卦。
看见时莺的那一刻,闫沐琛身上冷寒气息尽数消失,表情虽然依旧冰冷,眼神却不再那么骇人。
男人身上冷寒气息慢慢消失,反倒把底下众人吓了一跳。这位名满整个华夏国的阎王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闫广喆才开口劝了一句,闫沐琛就把身上气息收敛了?
不止众人惊讶,就连闫广喆也是满心疑惑。闫沐琛从不是一个好说的人,若是别人劝一句、解释一句,他就能听进去,那他也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今天他是怎么了,难道突然转变心性了?
闫广喆眼神闪了闪,还以为自己说的话闫沐琛听见去了,脸上忍不住扬起一抹高傲,“就是,闫先生何必这么生气。我虽然是闫家的旁系,但说到底咱们也都是一家人。我让小舞过来献舞、敬酒,全都是为了让咱们玩得更尽兴一些,我也是好意,闫先生就别生气了。”
“这样吧,我和小舞一起敬闫先生一杯酒,以后有空咱们多联系联系,小舞这孩子哪都好,就是比较害羞,让闫先生见笑了。”
闫广喆走到为首的女孩儿身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沉声说:“你把眼泪擦擦,跟我一起敬闫先生一杯,咱们都是一家人,闫先生怎么会真和你发脾气?”
“瞧你这孩子没出息的,一句话就把你吓哭了,没用。”
闫菲舞从地上站起,咬着唇偷偷看闫沐琛一眼。
闫沐琛注意力都在蹑手蹑脚走来的时莺身上,他半垂着眸子,假装没看到时莺一样,却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时莺,想看他家小妻子鬼鬼祟祟的打算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