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无形之中已然带有些偏袒情绪。
问:“你说并非强取豪夺,可有证据?”
魏寅生道:“草民一被传唤便已猜到此节,特随身带来。”说罢,掏出金坠子和收据呈上。
布泰珲接过金坠子一看,便已知价值不菲。再一细看凭据,兑银三两(铜碗顶一两),不由冷哼一声道:“好你个刁民,还敢说冤枉。你即便未曾豪夺,也一定是巧取,你当本县是没见过世面的村翁不成?这金坠子分明是宋朝的东西,该值个几百两不止吧?”
魏寅生这才隐隐觉出面前这个少年不简单,慌忙解释道:“是这小子心甘情愿兑予小民的,他说他家有个生病在床的爷爷,急需钱去抓药。”
布泰珲看了眼布丁:“可否属实?”
布丁不说话,又一扬起青肿的脸,露出一副苦相。
布泰珲点了下头,自认已经成竹在胸,一敲惊堂木:“混帐,还敢在本县面前信口雌黄,快快把你如何逼迫殴打孩童,强取人家祖物,火烧寻翠芳一事招出,否则大刑伺候。”
魏寅生听得一头雾水,这哪跟哪啊?喊道:“老爷草民冤枉,我没打他,坠子确是我用三两银子收来的,草民也没烧寻春芳。”说话工夫,不经意间目光扫到了何大劲的脸上。
何大劲一开始忐忑不安,但见布丁果然没有告自己,反倒诬赖魏寅生,心下十分欢喜,对布丁好感大增。对他来讲,别人冤不冤枉跟他没关系,自己好才是真得好。此刻,见魏寅生把目光看过来,他不由又是一阵紧张,下意识产生错觉,以为魏寅生知道是他打的,所以才看过来。立时急怒攻心,站出道:“老爷,这厮出了名的狡诈刁钻,不给他点厉害,恐怕不会招供。”
布泰珲为此事做了一天堂,早已累得够呛,也想尽快结案。闻言点了下头,他对魏寅生全无半点好感。这可能跟魏寅生的职业有关,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当铺只在危难时刻起到落井下石的作用。所以,不论贵贱,凡是进当铺的都会遭到压榨盘剥,不是被逼急了谁去当铺啊?再加上魏寅生生平刻薄小气,狡诈钻营,唯利是图,人缘是十二分的不好。所以,布泰珲红签一扔,管他狼嚎一般喊冤,何大劲暗示手下人十几板子下去,便皮开肉绽,魏寅生受不过,只得口呼认罪。
布泰珲道:“念你尚未铸成大恶,本县罚你入狱三月,并赔偿尤四娘所有损失。”
魏寅生不敢再说啥,签字画押,被衙役拖了下去。
布泰珲对尤四娘道:“尤四娘,本县这么判罚,你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