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去浪费时间,不如亲自过去一看究竟。夕霜把朱雀紧紧搂在怀里,不住安抚:“没事的,你看我已经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朱雀整个人是簌簌发抖的,好似在猛兽面前的小东西,明知道眼前就是危险,然而连逃跑的勇气都丧失了。
“我说,你这样过去,万一有危险……”夕霜的话停住了,要是有危险,朱雀在重逢的那一刻就会警示。所以韩遂比她的反应要快,变化未必是危险,只是诧异与无法接受。
韩遂走出小树林,站在老地方的山坡上,俯视视线中一大半的天秀镇。与他预计的相差无几,天秀镇之外那层保护罩彻底不见了,红雨洗刷的痕迹还停留在镇口外的泥地上,这场雨是自然馈赠,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引过来,一时半会儿的还说不清楚。
夕霜牵着朱雀的手走出来,走到韩遂身边,看到了相同的景象:“我记得你说过天秀镇能够在离驭圃眼皮子底下过日子,全靠了这个防护罩,你这又是什么表情?”
韩水撇了撇嘴角,看起来有些不甘心:“这话是我说的,可我要说当时的猜测是错误的,这个防护罩恐怕保护的并不是天秀镇的人。走了,我们进镇一看什么都一清二楚。”
夕霜发现自己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顺着小山坡一路往下。韩遂说走就走,说留就留,这个人就是有如此大的影响力,特别是针对她,让她无从拒绝,只想一心依附于他。这种感觉很微妙,夕霜不承认自己在韩遂面前变得无能弱小,反而是韩遂一步一步在教她如何强大自己武装自己,让她能够在甘家立足,甚至在甘望梅面前,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存在。
天秀镇的镇口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夕霜继续向里走,迎面看到了几张熟脸。韩遂一手握住她的胳膊,把他她朱雀一起往自己身后挡住,并且低声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夕霜诧异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全卡在喉咙里。她知道朱雀为什么会害怕,害怕到连她的叮嘱一起抛之脑后,一心想要逃离开天秀镇了。身为镜师加上水魄为她开的灵眼,她几乎可以看到修灵者的本命镜大致是什么样子的。
在她的印象里,天秀镇的人虽然也修灵,但都是最基础最低级的。要知道天秀镇只是寂望平原的一处夹缝,留存在这里的人几乎抱着是混沌沌的心在过日子。和离驭圃那些一心修炼,丝毫不敢怠慢的人相比,这里更像是走过凡人渡口以后的另一个世界。
可就是迎面走过来的这几个人,夕霜看到了他们的本命镜,哪怕是收在体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