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逃,韩遂要取他性命,同样不在话下,眼下只是稍稍让他出了点血,算是给他乱说话的一个警告。
在天秀镇的时候,他知道这人厉害,否则邱家不会败落得这么快,可眼前这人当时相遇的时候又何止更厉害了十倍百倍。邱长吉偷偷吸口气,想要稳住心绪,甘望梅到底有何等的本事把这样一个人留在了甘家!
原本离驭圃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儿,形势动荡摇曳,甘家的地位堪。,四大家族虎视眈眈,谁不想分一杯羹,可是如今高手坐镇,谁又能来破解?
然而,再厉害有什么用,邱长吉连血渍都不伸手抹去,任凭鲜血顺着脖子淌,他眼中闪现出近乎疯狂的波动。很快局面就会锁定,一个高手,孤掌难鸣,根本不能挽回大局。
韩遂根本没有给邱长吉留脸面,这种人欺软怕硬,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对待韩遂的态度还是宫恭恭敬敬,把这笔账全算在了夕霜的头上。如果说,离驭圃出现变数,就是这个死丫头!明明是个小镜师,四处添乱,运气还格外好。
夕霜毫不在意他的行为,反而始终奇怪新阵法为什么没有对两人出手?
“我刚下血本布置好的阵法,外敌入侵时至少可以抵抗一阵。可惜有人唯恐天下不乱,非要在我的阵法上挖出个缺口。”韩遂这句话摆明是对万旭光说的,从院墙中抠出来的那一块,绝对不是邱长吉能做到的,“只挖一块有什么用,不如你来把整面院墙给推倒了。”
万旭光这时候还装傻充愣:“不敢隐瞒,弟子在院墙外还人事不醒。”他是个识趣的人,和他差不多功力的邱长吉,夹紧尾巴乖乖等在一边,他没有道理要逞强,咳嗽了一声才道,“不知有这样一位前辈在这里。”
“知道的话你还来吗?”韩遂从来不要听这种虚套的客气话,假的不能再假,“我这个阵法用的是送上门来的嵌观丸,一共是七百四十二只,一只不多,一只不少全在院墙中,万家家主心疼了对不对?”
万旭光何止是心疼,这些天想着嵌观丸被甘望梅收了。甘望梅是有眼界的人,知道这一批价值至少不会尽数毁灭,到时候他放低身段找个好借口,没准还能要回一大半。可眼见一旦入了阵法,再清楚不过这些嵌观丸是不为己用了。原先饲主的痕迹必然是被灵力修为更高的前辈抹去,他即便讨要回去又要重新栽培,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万旭光后背一阵一阵发凉,甘家派来的白衡齐被他糊弄过,毫无怀疑地回来了。难道说这个白衡齐一直在他面前演戏,王旭光的脸色变了又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