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看眼夕霜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明显是认出绢丝上绘制的人,他有些不放心,又多看一眼确认长得没有一点儿像甘望梅,稍许松口气。这件事的起源只要不牵扯到甘家,就好处理的多。
“她是谁?”韩遂问道,“说出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我小时候见过这人。这张画像画得真好啊,这么多年不见,一下子从回忆里又给勾出来了。”夕霜刚才还在怀疑甘樱月的本事,这时候,相信她说的,花大价钱才可买。
绢丝上的女子,巧笑嫣然,明眸善睐。相貌是顶好的,而且衣着风流,一看就是贵人家的夫人。
“这是谢安在的娘亲,我离开离驭圃的时候,她还健在,后来我就不知道了。”夕霜低声说道,“怎么会是她?”
谢安在的娘亲,韩遂对女子长相有点眼盲,特别是好看的女子都是大眼睛小嘴巴。要说画像上的人和苏盏茶有几分相似,也很说得过去。但是夕霜见过苏盏茶,她既然能这么肯定,应该不会出错。谢家暗地里从天秀镇带走了尉迟酒的女儿,这么多年以来,其他人等,概不知情,全然被蒙在鼓里。
夕霜揉了揉额角,甘望梅说通常看着按兵不动的,才是是最大的危险。从她因为花家的变故被牵扯进来,那三家始终跳着叫着,只有谢家的态度成迷。
她想到一句丑话,会叫的狗不咬人,用在其他三家身上,会不会被群起而攻之。
“你再确定一次。”韩遂慎重地将绢丝再次打开,拎起两角,竖起画像摆在夕霜的面前,“多看两眼,不要出错。”
夕霜指着画中女子眉间的那颗红痣:“其他的不说,能在这位置生出颗朱砂痣的本来就不多。而且你看她眉眼和谢安在还有几分相似。你见过他,比一比就知道,我不会看错的。”夕霜有点透不过气了,就那个看起来不掺合,不闹事的谢家,居然放了这么大一招。
“我们要看住院门。这消息要等,等甘家家主出来,或者有其他人来换班。”韩遂不太想看到夕霜脸上出现这种表情,他用手把她半张脸盖住,她的睫毛煽动,仿佛蝴蝶的翅膀。“先想着眼前的事。,这些尚无定论的,摆在一边。她就算带走了尉迟酒的女儿,也没,一定就是利用其养尸控尸。兴许只是偶尔路过天秀镇,见一个孤女可怜,起了怜悯之心。有钱家的人,不通常都这样。”
夕霜被他说得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睛瞪大了。两人面前那个看起来坚硬如金石般的蛋,似乎动了一下。
“它动了,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