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痛苦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是在郁战的感觉之中却好像度过了无数个春秋一般,他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胸口,现在那药瓶对他来说已经无异于珍宝了。
“郁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陆钊的话让他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他猛地转过头见到陆钊正一脸严肃的盯着他。
“我……”郁战咽了咽吐沫,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陆钊这个问题,只能本能的将手在按在胸口上,他不想要再次体会到那种感觉了。
陆钊见他这幅反常的举动也能猜到定然是跟那个小药瓶脱不开干系,这样想着他朝着对面的郁战伸出了手:“那是什么,给我看看!”
郁战见陆钊的气势咄咄逼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你,你凭什么?”
“那药来历不明,若是你吃坏了身体,我怎么跟将军还有你家里人交代!”
眼看着陆钊就要上前来抢,郁战急忙后退了几步,他的眼神锐利像是某种动物一般透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在郁战看来那并不是药物,而是他的性命,是他必须要守护的东西。
“你到底怎么了郁战,从赵二走的那天你就开始不对劲了,你到底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儿,赵二救了你的性命,你送都不送一程,连话都没有说上半句,而且我的事儿,你凭什么管?”
郁战的话字字如刀刺入了陆钊的心间,他不知道只是这么几天的光景,郁战为何会变了一个人一般,他甚至已经开始无法理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你这样光芒万丈的人怎么可能会体会我这种一直生活在阴霾之中的人,你有你的活法,我有我的活法,你凭什么管我!”
一阵冷风吹过,陆钊打了个寒噤,他看着郁战的双眸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他却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联想到营内跟郁战身上的种种怪异,还有那个匈奴使臣身上的奇怪伤口,那熟悉的入刀角度,用力方式,虽然凶手在极力隐藏,但是那始终萦绕在心头不敢想象的熟悉感觉。
“郁战,你背叛了我们,对吧!”
陆钊的声音冷冰冰的,比这寒冷的冬日甚至还要更深三分,郁战盯着那双血色的双眸,那是猎手看到猎物最致命的颜色。
周围静悄悄的,风和雪的声音也消散不见,一片苍茫之中似乎只剩下他们二人,此刻不需要回应也不需要其他的什么,对于一直以来并肩作战的二人来来说,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郁战直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