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元丰十一年深秋,帝国边陲玉门关。
鲜血染红城墙,浸透土地。
大将军曹闲野站在城头,看了一眼左边的将士胳膊上插着没有拔下来的羽箭,双目猩红,面貌狰狞。右面的弟兄死死的握着手中长刀,虎口崩裂,嘴角流出鲜血。
他低头,望向脚下堆叠成山的尸体,露出苦笑。多少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守卫着脚下的长城,身后的江山。得享太平的达官显贵们,可曾知道这里的冷酷?
好在,他们终于守住了。
背后的百姓们,终于可以过一个安稳的年!
只是不知道那些安插到草原上的谍子,能给他带回来什么样的好消息。
......
玉门关外,一座得不到长城庇护的小山村,其中百姓在艰难的求生。这里是大汉与草原交界的地方,每一年匈奴南侵都要从这里经过,还能活着已经是一种幸运。
这一日中午时分,乌云盖顶,眼看着便是要暴雨倾盆。有一个少年郎,此时正穿梭在山林中。他一手持着木制牛角弓,一手握着竹制野鸡翎羽箭。身形矫健,雄姿英发。
这少年名陆钊,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只是面孔上稚气全无,眼眸中尽显坚毅。
突然——
挽雕弓如满月!
羽箭破空。
很快,陆钊的手中多了两只肥大的灰色兔子。
十年如一日的练习,让他的箭法几乎通神。他之所以如此勤勉,在于他有一个不敢对外人言语的梦想,就是将塞外匈奴,全部亡族灭种。
真不能怪他小小年纪,有这么狠厉的想法,从五岁亲眼看到他爹被匈奴用战马绑在后面活生生拖死的时候,他就萌生了这样的念头。这些年如若不是村中长辈轮流抚养,有食物都带着他的一口,他早在懵懂之中就离开这个世界了。这个人肉都明码标价的战乱时代,他知道村子里多养一张嘴有多么难。
所以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村里的猎户上山,拉不开工就学着布置陷阱,实在不行就帮忙扛着兔子或者野鸡,总之能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或许也是村子里大人们最终愿意把他养大,而不是遗弃的原因之一。
陆钊就像冰雪中的松柏一样,无论是刺骨的寒冷,还是连绵的积雪,都不能够把他压倒。反而会激起他的斗志,挑起生活给予的重担,努力做一颗向阳花木。
从他身后的林子中,郁战身形敏捷的钻了出来。跑到陆钊身边称赞道:“钊哥,你这个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