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尘五岁丧父,久未曾体验过父爱,今见刘佩羽如此慈祥温和,竟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
把一个刘佩羽弄得慌了神,又用袍袖替她擦泪:“怎么了,小雅尘?是没歇息好被吵醒了,是走急了让肚子疼了,还是挨你姗姨训了?”
不问则已,一问让萧雅尘眼泪掉得更猛,到后来竟是放声大哭,边哭边道:“雅尘想起爹了——”
这一哭不打紧,把一旁自小离家的培森也给惹哭了……侍卫们先是听到楼上小姑娘大哭,又见到培森掩面哭泣自楼上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侍卫问道:“公公,这是什么情况?”
培森的擦泪道:“太感人了!”
……
刘佩羽想起当年萧然冤死,固然有柳郁庭嫁祸之故,可自己也难逃失察之过,不觉深感怆然。
刘佩羽不但不追究萧雅尘御前失仪之罪,反倒搂着萧雅尘好言哄道:“小雅尘不哭了,小雅尘有很多人疼的……往后小雅尘有何委屈,就跟朕说,朕替你撑腰……”
听了刘佩羽这番暖死人的话语,萧雅尘渐渐收了声:“真的?”
刘佩羽道:“君无戏言,往后,小雅尘对朕也不必过于拘礼,自在就好。”
萧雅尘道:“姗姨说对圣上不能太放肆了。”
刘佩羽将萧雅尘拉到椅子上坐下,逗她:“你姗姨还说什么了?”
萧雅尘眸中泪痕未尽,便又笑嘻嘻地说道:“还说做臣民的当尊崇呵护圣上。”
萧雅尘抬头见棋桌上有本《桔隐》颇觉吃惊,“圣上手里怎么会有《桔隐》?”
刘佩羽实话实说:“此为柳姑娘所赠,朕手中还有《桔中秘法》,也是柳姑娘几月前为朕手书的。”
“想学好棋,圣上得先把这本《桔隐》收了。”萧雅尘一脸严肃地对刘佩羽道。
“《桔隐》不是顶级棋作吗,为何要朕收起来?”刘佩羽不解道。
“陛下若真想提升棋力,还得讲究个循序渐进,由浅入深,这好比造楼,得先把地基做实了,方可搭建二楼三楼以至高楼。”萧雅尘说得甚是认真。
刘佩羽听得甚是专注,虚心求教道:“依小雅尘之见,朕当如何呀?”
“怎么倒茶的也没一个呀?”萧雅尘不满地道。
“朕这就为小雅尘倒茶!”
桔国天子竟要为子民服务!这要换了别人,定会诚惶诚恐跪地求饶了。可萧雅尘却颇觉心安理得,她把她姗姨的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