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凡,快上来,——此类草别的地方还有——”
叶已姗焦灼地望着韩承旭。
“就要这株!”
韩承旭不知是跟叶已姗较上了劲还是跟自己较上了劲,依然朝着他认定的那株荔枝草前行——
叶已姗心中蓦然升起一种不祥之感——
果然,韩承旭脚下一滑,他手里单薄的青草无法支撑他的重量,眼看他的整个躯体要无可阻挡地滑下山底——
就在此际,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飞速攥住了他——
“大老爷们儿学什么小姑娘矫情?一株草跟专情没什么联系吧?”叶已姗的眸光直逼韩承旭。
韩承旭低唤了声:“姗姐……咱们能上去说话么?”两人还悬在坡上,叶已姗单手支撑着两人的重量。
“现在知道怕了?适才让你把手给我,为何不给?你这不是胡闹么?当初拼尽全力救下你的小命,你就看得如此轻贱?
我就不该救你,我就该一脚把你踹下万丈悬崖才解气!”叶已姗语气甚重,眼神却甚是温柔。
韩承旭低眸:“姗姐,承旭再也不敢了。”
叶已姗握住树根的左手猛一缩,两人稳稳地落在了山间小道上。
叶已姗扔下一句“跟上”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赶路。
跟上叶已姗的不是韩承旭的躯体,而是韩承旭的眼神。
“此草剁碎了煎鸡蛋,对嗓子大有裨益。”
叶已姗拔下一窝荔枝草,回头——
韩承旭在远处的山腰上,依然是临风而立,衣袂飘飘……
山下清江似练,山上碧草如茵,空中金乌如盘,可天地间,这一切都不复存在……
在叶已姗的心中,只留下一个修长的影像……
这个影像让她有些害怕,有些迷茫,又有些向往……
舞文院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柳含烟眸光平和,面容平静,坐姿端庄,纤手运子轻灵。
白江压力渐生,青包未消的前额又多了些细密的汗珠。
倚在萧陌尘身侧观战的雅尘,两手把一根无辜的青草活活扯成了两半。
又轮到柳含烟走棋。
在白江看来,柳含烟当前主要有三种行棋方案,一则增兵前线、催马上前;二则加固后防,前车回撤;三则大量兑子,简化局势。
柳含烟的着法竟是连弃双车,再运用老将助力马兵联动,将对方主帅斩于麾下。行棋手法不粘不滞,帅气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