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淮半坐在了云椅上,紫色的长衫垂悬在两侧,露出他那健壮而匀称的身材,哪怕长着一双异域的蓝色眼睛,此刻也增色许多,宛如九天之上低头闲玩的仙人一般。
“殿下,若是其他物件,我必然不会在您面前提起,只是此物意义非凡。”颜若华挺直着腰躯,她这次伤着的便是那处,可崇宣候府对于他们这些儿女便是挺直腰背做人,故而她看起来似那青竹一般,不曲不折。
“有何意义?”段锦淮继续问道,他端起桌子上面的一杯清酒,一倾而尽,酒洒在他的衣袖上瞬间变成了一个印子,他却丝毫不觉。
颜若华低头,不愿意看着美色,讲起来,那位绿抚美人美在外,这位景王才是真国色,“是我及笄时,父亲送于我的,我所以十分珍惜。”
“是吗?”段锦淮继续饮酒,“那枚簪子我会令人去找寻的,你且等着吧。”
颜若华对于他的话半分不相信,可偏偏不知怎么反驳,看着他没有克制,想起那日他也受了不少的伤,走上前一步,“殿下,身上有伤,不易饮酒。”
“哦!”段锦淮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听。
“殿下!”颜若华只是提上一句,而后便行礼准备离开了,“若殿下有消息烦请告知我一声。”
“等等!”段锦淮却忽然叫住了她。
颜若华回头,看见他半醒半醉倒在云椅之上,全然没有刚才的随意,眼神迷离,莫名地,她感受到自己心头一动。
“走近些,我看看你。”段锦淮脸上挂着笑,薄唇之中吐露出一句。
而前者按着他说的,走近一步,颜若华便问道一阵酒味,“殿下有何事?”
“无事。”段锦淮这话下嘴一瞬间,长臂一揽,美人入得他怀中,他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景王殿下!”颜若华只感觉自己被清冷兰香和酒味环绕,霎那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从他的怀中起身,“殿下酒意未醒,还请多多歇息。”
说完之后,如同逃命一样离开了华亭。
等到她消失不见之后,段锦淮睁开眼睛,安能见到酒醉,他笑了笑,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雕满兰花的木簪,细细揣摩,而后想起自己刚才的不正常,浑身僵硬,而后将木簪堂而皇之插在了自己的发间。
颜若华还没能好好平复情绪,刚刚回到房中,便有之前那位老嬷嬷过来。
“颜小姐,殿下已经安排好您回府了。”老嬷嬷说话之中没有波澜,苍老的脸上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