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很多人原本已经寻得一处角落去过普通人的日子,可皇上一发现他们就绝不会再容留他们,皇上……”苓嫔说着,目光转向洛辰枫。
“你住口!”老皇帝厉声打断苓嫔的话,接连气喘,“你这是在谋杀朕!”
“臣妾不敢。”苓嫔收回目光,朝老皇帝磕头,“臣妾只请皇上给穆南峎一条生路,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臣妾当年在老圣医跟前,也曾听说对金蟾的克制之法,当年老圣医刚刚研制出那种‘药’物,很是兴奋,常常跟一个小姑娘说个没完,有那么几句臣妾倒是记得很深刻。”
“你还说不敢谋杀朕,那你怎么手中会正好有金蟾粉!”老皇帝仗着功力还算强,尽力压制着起伏的心脉。
“臣妾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但绝不是为了今天,不是为了纯粹的杀害皇上。”苓嫔道,“臣妾手中存有金蟾粉,原本只是为了震安,臣妾怕万一震安哪一天不小心犯了大错,被皇上责罚,臣妾也是有几分跟皇上多说几句话的余地。”
“他若本分,朕怎会动他!”
“生在这皇家,就算真的本分,皇上就确定自己能看得到?”苓嫔说着,又看向洛辰枫,“楚王殿下对此应该深有体会吧。”
洛辰枫没有任何回应,低垂着眼睑掩起眸底的漠然之‘色’。
他当然深有体会,就因为他是唯一封王的皇孙,表面上极有荣光,可是实际上呢?被皇伯,堂兄弟们当做了眼中钉,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武王的一份!
就算他一开始本本分分又如何?他以为只要自己一身清白,皇爷爷就会保护他,可实际上呢?只要有一点对他不利的风声,这位慈祥的皇爷爷就会跟着对他生疑,每次都是先把质疑他摆在第一位,等之后在他的努力下还原真相,才会又向他展开慈爱的笑容,却又从不会对自己的误解而认错。
一次次,一桩桩的事都令他寒心,也让他明白在皇家当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本分而言,相反,人越老实才越吃亏。
武王现在还能够继续置身事外,那是因为有他这个皇孙在前面挡着,皇爷爷是给了他一顶耀眼的高帽,又何尝不是给他披了件向内生刺的铠甲,扎的不是外人,而是他自己?
不过铠甲毕竟是铠甲,虽然自己被扎,但多少也能防御些外侵,好歹也是一层护身服。
“你快说,怎么抵抗金蟾克力!”
一提到洛辰枫,老皇帝就把话绕开,而他也明显气喘的更紧,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生怕一口气真的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