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进来,但是她在外头用着酒席呢,等过几天我带你去她府上串门!”
嫂子和小姑子的头一次见面十分愉快,这也是彼此都没想到的。
差不多热闹了一整天,苏应宸是个实心眼,不明白成亲当天可以让旁人挡酒,别人敬的酒他通通都进肚了,中间他偷偷的吐过一回,一口气灌了两大碗醒酒汤,继续到前头去挨个敬酒。
这点他真是像极了他六哥哥苏应宽,当初苏应宽成亲时也是醉的路都走不明白了,当时还说出了那一句反正成亲就成一次的至理名言。
苏应宸也是这么认为的,人这一辈子不出意外的话成亲就成一次,这次不大醉一次还什么时候伶仃大醉?而且在这种时候玩那些弯弯绕绕,苏应宸这心里头过意不去。
床头点着龙凤花烛,侍女们知道时辰到了,都嘴里含着笑退了出去,结果瞧见苏应宸晃晃悠悠的被好几个人‘扛了回来’,一下子又都不放心起来,一股脑的冲进了洞房。
伺候洗澡的伺候洗澡,端醒酒汤的端醒酒汤,忙活了半天总算是让他醒了点酒。
其实他也并非醉的不认识人了,他知道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只是他高兴,并且觉着自己没喝醉,只是下人们太操心了,想让他再清醒些,他明白。
“官人。”纪纭声音很轻,和白天时同苏韵瑶她们几个说话一点也不一样。
能不紧张吗?纪纭原先觉得并不紧张,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紧张了。
苏应宸也害羞起来,从小学习的礼义廉耻都告诉他不方便和一个女子独处一屋,就算这女子是他的正室妻子,可到底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他哪里说敢就敢呢?
闷闷的答应了一声,苏应宸坐在了床沿边,和纪纭中间的位置可以再坐两个了。
两人都想努力的找些话题,可谁也不好意思张口,纪纭自知自己不是那种说两句话就脸红的小家子,但这种情况下她要是侃侃而谈,岂不是显得她太过轻浮了?
而苏应宸则时刻铭记着父亲让嬷嬷来教他的那些,越想越不好意思,羞的脸比醉了还要红上几分,活像海蟹子蒸熟了从锅里拿出来的那样,甚至还要红上一些。
越想越紧张,可越紧张却更要想。
侍女们在外头听着,一个个都着急的很,这里头有苏家的,有纪纭陪嫁来的,眼下全为了那一件事。
第二天起来时,侍女伺候纪纭洗漱,眼瞧着她脖颈上几片斑红,便知道事情已成,几人不约而同的都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