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赐的,那也是个妾室,就和家里头的奴婢一个样儿,没必要格外相待。
在赐她之前白景岳就将话与皇上说过了,说自己是个粗人,且几十年都是孑然一身,不懂如何照顾女子,不想因是皇上赏赐就对她多么多么的好,这样会乱了白家的规矩。
皇上是聪明人,从他同意林贤妃的提议时就已经想到,白景岳这老家伙有各种办法将这妾室解决掉。
果然,妾室入定国公府半个月以来都没见过白景岳,两人未曾一块儿安置过,她自然是半点东西也打探不出来,林贤妃心里头急,可急不是办法。
但令她觉得没想到的是,白景岳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借力打力,将那妾室转赠给了别人。
这事皇上管不着,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人是他赏的又如何?入了人家的府就是人家的妾室,白景岳想怎么处置那都是白景岳的事了,要是白景岳提前没说那些话,皇上尚且还能训斥他几句,可架不住人家丑话说在前头了,皇上是权利无边,可还有一句话叫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说了不管就是不能管。
白景岳将那妾室赠给了一家酒坊的老板,理由很简单,就是那家酒坊的酒酿的他喜欢,于是就赠送了个妾室。
这不是明摆着打林贤妃的脸吗?
林贤妃得知此事后气的摔了好些东西,眼神中仿佛要窜起火来“不知好歹!白景岳那个老东西实在是不知好歹!来人啊,传我父亲进宫,传太尉大人进宫,本宫有事同他商议!”
林太尉匆匆进宫,刚到林贤妃的宫里就是一顿训斥。
“你太心急了些,白景岳是块硬骨头,你当是一朝一夕就啃的动的?还借着皇上的手赐妾室给他,他要是真给皇上那个面子,何至于这么多年与咱们家明着对着干?”
“那…”林贤妃气的手足无措“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一直坐以待毙?咱们等不起了!皇上正值壮年,等他死那不一定要等多少年,要是现在还不把太-子除掉,咱们衡儿还有什么指望了?偏偏那个白家从中作梗,一直破坏咱们的计划,真是该死!”
“既然该死,那咱们让他们死就是了,你急个什么?”林太尉的语气依旧是不徐不疾,像说的不是一个人的生死,而是随手捏死一只虫子一样“听闻白景岳早年间征战沙场身上有许多旧疾,心疾也很是严重,他的大儿子白楚恒一表人才是个人中龙凤,且比他的二儿子聪慧许多,是以后定国公府最好的传承,你说如果白楚恒出了什么事,白景岳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