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千怜靠在床头喝着比胆汁儿还苦的汤药,心里头特别不好受。
她想起了自己的小儿子。
无论怎么样,自己都是生了他的,是他的亲娘,亲生母子总比旁的要亲近些,虽然这些年她没换过苏应宸什么,虽然她很多次诓骗苏应宸让他去诬陷兄弟姐妹都没成功,但他们是亲母子啊!
“刘妈妈,你去把宸哥儿给我找过来,现在只有他能救我。”
刘妈妈手脚麻利,几步路就到了苏应宸这儿,原本苏应宸是不想去的,可架不住刘妈妈苦苦哀求,说什么曹千怜头疼的厉害,哭了好一阵子,七姑娘不在没人哄,想让他去安慰一下。
苏应宸就算再厌烦,可她终归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听刘妈妈说的像模像样的他也就信了。
映霞居已经不似以前那般热闹,撤了小厨房,走了一大帮人,现在就寥寥几个伺候的,主子也只剩下了曹千怜一个。
曹千怜卧在床上,听喜鹊说宸哥儿来了,立马咳嗽了两声,紧接着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的从屋里传来。
门外的苏应宸推门而入。
“娘,你好些了吗?”
曹千怜虚弱的抬起眼皮“宸儿来了啊?快,过来坐。”
苏应宸听话的坐在了一旁的杌子上。
“听刘妈妈说你身子不爽利,我过来看看,大夫怎么说?上次的伤好些了吧?”
曹千怜又咳嗽了两声“好些了好些了,只是冬天不宜养病,来来回回病情反复,拖着一直不好也是常事。”
一旁的刘妈妈一声叹气“娘子还说呢,若是大夫人不将小厨房撤走,或者不把控着您的月供和吃食,至于这伤一拖再拖不见好吗?身子养不好伤也痊愈的慢。”
见苏应宸皱了眉头,刘妈妈眼观鼻鼻观心,继续说“断了月供虽是主君提的,但哪里有大夫人那样的?每天就让厨房送来一些粗茶淡饭,什么清炒小白菜清炒苋菜,每天那个粥啊,清的都能当铜镜照了,唉!”
“住口,刘妈妈,你身为奴仆,怎可以议论大夫人?”曹千怜说上半句就停顿一会儿,看起来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口“大夫人是咱们家的正室主母,她想怎么罚都对,反正也没人盼着我活着,活了死了有何分别?”
苏应宸一直没说话。
曹千怜也知道,自己的小儿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骗的,所以继续说“刘妈妈现在可是岁数大了,一点也不会做事了,宸儿来了这么久也不说准备盏茶。”
“哎呦娘子!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