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瑶去上官学的那天,头天夜里刚下过雪。
路上很泞很白,鞋子踩在雪上有着实诚的响声,可以见得雪有多么厚。
璃笙拎着书盒子,颂音扶着苏韵瑶,苏韵瑶左手拿着八瓣莲花型的小巧手炉,右手捧着两本书。
苏墨瑶和柳芽春笋跟在后头。
刚到棋桓斋门口,苏惠瑶正从一旁走过来,见着两人嗤笑一声。
“不是说禁足了吗?怎么还出来现眼啊?”
苏韵瑶淡定的转过头看她,眼中没有一丝情绪,好半天才语气平淡的说“妹妹不知七姐姐说这话的意思,但妹妹记得七姐姐可是三天两头就要被禁足呢,现在说我现眼,七姐姐你不嫌害臊吗?按你的话说,你现在应该还在映霞居不现眼才是啊!”
苏惠瑶冷哼一声“你不用同我逞口头威风,现在家里的局势一目了然,在爹爹的心中,我永远比你重要,我母亲也比你母亲重要,你还有什么可同我争的?劝你还是乖乖的做我妹妹,做小伏低些,我还能行行好放过你,不然我对付起你来,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仿佛是在比试着什么,若是眼神能变为真刀真枪,怕是这会儿身边的人都会被误伤了。
好一会儿,苏韵瑶冷笑出来“是吗?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七姐姐的不杀之恩了,不对,应该是谢谢我自己,谢我自己命大一次次逃出了你的手心。还有一件事我想同你讲清楚,我是嫡你是庶,我母亲是夫人你母亲是娘子,无论我和我母亲在或不在,你都永远是庶女,你母亲也永远是登不得台面的妾室,只要做了这妾室,想来你也清楚,那是永远都不会有被扶正的机会的!”
不等苏惠瑶出声,苏韵瑶继续讽刺道“也是,七姐姐有何好担心的呢?她又不是妾室…只可惜了,这母亲和姐姐都是妾室,怕的是七姐姐你也走这条路啊!那就真是可惜了你这一套好手段了!”
苏墨瑶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大快人心,扬起下巴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看着苏惠瑶。
而一旁的苏惠瑶,在袖子下捏紧了拳头。
若是妾室能被扶正,她和她娘早就把大夫人除掉了,还用得着她在这儿出言讽刺?
“你不必同我在这儿说,咱们走一步看一步,看看最后谁才是赢家!”苏惠瑶一甩袖子,将手炉递给了身后的侍女小卉,然后高傲着抬起下巴进了棋桓斋。
没一会儿,舒学究和其他人都到齐了。
中间苏韵瑶看书时,从身后有人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