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死带来了很多,就连往年寻京的百花宴都取消了。
百花宴是外人鲜少见着皇后娘娘的时候,她很少露面,更是很少出宫,旁人就等着这一年一次的百花宴能见一见皇后呢,可皇后已不在,还能看谁去呢?
苏惠瑶在映霞居院里摘了一只月季,带着怒气将它的花瓣一一揪去,嘴里还自言自语道“往年我因为是庶女不能到百花宴去,去年好不容易娘说动了爹爹今年带我去,谁知道那皇后还死了?百花宴取消,我还哪来的机会见那些勋贵公子啊?”
刘妈妈在一旁劝道“姑娘生的天仙一般,还愁找不着好儿郎吗?赏花宴去不了就不去了,您去不了,憋的姑娘不也去不了不是?该是您的都是您的。”
这些话说给苏惠瑶听格外受用。
她站直了身子,手指慵懒的摸了摸头上的钗环“刘妈妈说的是,凭我们母女的本事,什么样的人家不都得乖乖的容我进门?”
“是是是。”刘妈妈笑着说。
这些天她绣了好多的香囊荷包帕子什么的,一遍遍的送去余鸿苑,想以此挽回曹千怜在苏耀心中的好,可是苏耀却不为所动。
于是苏惠瑶就另辟蹊径,在一个帕子上滴了两滴血,由刘妈妈送去,说什么也要让苏耀看看,还哭着哽咽说“七姑娘近日是吃不下说不好的,人瘦了一大圈儿,总是做噩梦,梦见庄子里有人虐待二娘子,不给吃不给穿的,愁的姑娘眼下的乌青奴婢看着都心疼。”
苏耀有些不耐烦“她不就是想见我吗?给她叫过来。”
苏惠瑶好生打扮了一下,在眼底涂了个假的‘乌青’,衣裳紧紧的勒着腰,以此来证明自己‘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好,就这么楚楚可怜的进了余鸿苑。
“那庄子是我名下的,你愁个什么劲儿?不过是让她干些活,吃的差一点罢了,怎的就是不给吃不给穿了?难道她犯了错,我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不成?”苏耀看着苏惠瑶跪在地上,语气软了下来“你也别一天天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瞅瞅你自己瘦成了什么样?等过几个月就把你娘接回来,整天绣那些没用的东西,也不怕熬坏了眼睛。”
苏惠瑶没流眼泪,但是哽咽沙哑的声音更为她添了一丝委屈“爹爹说的是,娘她犯了错理应受罚,可惠儿只是不放心,怕有人趁爹爹不在欺负她罢了,绣这些东西惠儿只是想寄托些思念,怕爹爹忘了娘的好而已。”
苏耀冷哼一声,没说话。
“但三姐姐出门子之前,惠儿听她说那三姐夫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