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冻,依旧不舍得脱。
在这样回暖的天气中,二房一家搬家了。
大包小裹的东西仿佛验证着二房家里的存在,可现在他们又不存在了。
迁了新居,亲朋好友是要到新住处庆贺一番的,苏辉也不例外,只是他亲朋不多,好友倒是来了不少。
来的好友大多是苏辉庄子铺子里的管事和干活的,没什么大户人家的,稍显可怜了些,亲人就是苏耀一家,还有方莅的娘家人,胡氏家也来人了。
这次来的人是胡芷柔的母亲和哥哥,她的哥哥是个酒混虫,一见着酒就像见着亲爹了一般,恨不得跳进酒缸里喝个痛快,胡氏的母亲也是如此,和她哥哥一样纯像个乡下来的。
从进门开始便是吵吵嚷嚷的,还带来了一个他们家的邻居,张嘴闭嘴就是我女婿的院子,惹的方莅娘家很是不痛快。
经商人家虽是不怎么受待见,但好歹比胡氏娘家那么个白丁要强,方莅母亲也难得能挺直腰板。
可见着胡氏母亲那个德行,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胡芷柔只是个妾室,是个登不上台面儿的,她出席也就罢了,她娘家人来做什么?还开口闭口她女婿的院子,不过是一个妾室的娘罢了,在帝京郊边儿住着,靠着卖野菜种地为生,有什么脸面在这儿充大?
民间称庆贺这种喜事为‘贺新居’,是主家要请客吃饭的,来的人要么随份子,要么带礼物,总之不好空着手。
可胡芷柔母亲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自家来了两个,还把邻居拉开一个,打算白吃白喝不说,还空口套白羊说手里银钱不够花了,想让苏辉给她窜两个子儿花花。
苏辉一下就撂下脸面来。之前胡氏母女偷钱的事刚过去不久,如今她还敢要钱,这次更是要到他眼前来了。
方莅是个暴脾气,将胡芷柔扯到了后屋,自己坐在椅子上怒瞪着她“让你那个寡廉鲜耻的娘给我滚出去!”
胡芷柔也知自己母亲做的不对,但人家吃到一半,总不好这么赶出去,再说丈母娘管女婿讨两个钱不过分吧?
更何况方莅骂的话很难听,她心里也生气。
“大夫人这话可真是难听呢!”
“我说话难听?”方莅将茶盏怒摔在地上“你一个妾室,我在新院子给你收拾出一个住处来已是抬举了你!别在那儿蹬鼻子上脸!你偷钱的事还没翻页呢,你和你娘一样,厚颜无耻!”
“我虽是妾室,但院子里也是有我一席之地的,如何说是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