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
这场景被秦曼柳和程远怀见着了,差点笑出声来。
秦曼柳只说“还好我涛儿不是这样的孩子,不然怕是我得被气死。”
而程远怀皱了皱眉“大过年的别提那个字,怪晦气的!咱涛儿是个实在孩子,哪能像他那般?”
新年的第二天照例要祭拜祖宗,苏家众人一齐往家祠去。
苏惠瑶和苏玉瑶是极不愿意去的,她们在家祠中被关出了阴影。
苏耀点了几根香,说着每年都会说的话,大致是让祖宗保佑苏家一切都好,平平安安没病没灾,几个哥儿读书上进几个姑娘婚嫁顺利,老太太身子康健,他自己仕途顺利。
接着是长辈祭拜,然后是嫡女、公子和庶女。
不过轮到苏婉瑶祭拜时,她岁数最小,身子单薄面色通红,像是病了,颤颤巍巍的由柳妈妈扶起来就回了倾宁轩,看的苏浅瑶姐妹几个心里一直发紧。
苏耀倒是有些不解“怎的婉儿身子还是这般,四娘子也没见好?”
老太太扶着椅子坐下“你整日里关心二娘子身子如何,又怎会在意四娘子?婉儿不愿意说话,好人都得闷出毛病来。”
康敬兰在一旁附和说“好的药材妾身倒是送去倾宁轩不少,可四娘子的身子就是不见好,想来是心火郁结,是心病。”
曹千怜变了脸色,苏耀脸色也不大好。
确实,曹千怜整日说病痛,但每次看大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致就是好好休息,累着的毛病,或者是受了凉,头疼病发作了。
相比之下柳荷却是整日缠绵病榻,病的很严重。
“你平日里少去映霞居,倒是多到倾宁轩看看,四娘子是为你生了孩子的,不好这么不待见她。”老太太边说边看了看曹千怜,她一直低着头,像是顺从,但没人知道她想的是什么。
苏耀有些下不去台面“母亲说的是,倒是二娘子常常让我去看望,可儿子最近实在忙,下次抽出空定去倾宁轩坐坐!”
说这话苏耀自己都脸红。
曹千怜恨不得把他整天栓在映霞居,哪里提起过一句让他到倾宁轩的话了?还张嘴闭嘴的说自己这痛那痛的,让苏耀不免想起了姨姐儿秦曼柳的话。
真正委屈的人是哭不出来的,相反,哭的声音大的那个可能根本没那么委屈。
这话放在柳荷身上尤其适用,她明明身子不好,却没有一次吵要叫苏耀,安安静静的养病,就算病的再严重也没说让苏耀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