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难言对于算命并不陌生,照顾他的老人在信南国官任司天,掌管着有关天象的事物,负责观察天象运转以此来占断吉凶,董难言所谓的十年之命,就是老人在撒手人寰之前通过占卜推断得出。
而且在离南镇逐渐被南信,信南两国接受后,偶尔会有推着小车的算命先生来小镇里摆摊算命,替人看手相,卜问前程,也测姻缘,当时避免被人瞧见咒骂一声晦气的少年躲在阴暗狭窄的小巷里,有时候一看就是半天,瞧见算命先生点头,前来算命的就兴高采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而见到算命先生眉头微皱,求算之人心中的忐忑,坐立不安,董难言就知道多半是算命先生即将要说的话不太好听了,不过当求算之人掏出些碎银铜钱的时候,算命先生却又转而一笑,眉飞色舞,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让人不做惊慌。
尤其是在男女一起算姻缘时,往往只要男子或者女子偷摸递出一些钱,算命先生那里的好话半刻钟都不会重复一句,就连小镇里的学塾先生都要自愧弗如。
趁着老道打量杜长老面相的时候,董难言仔细观察了一下老者,这位衣袍模样简洁的不能在简洁的老道看上去风尘仆仆的,像是长途跋涉,跋山涉水过,道袍的袖口和底襟都已经出现脏痕污渍,不像是从哪座名山道馆走下山的得道高人,背后大包小包的,倒像是做生意的生意人,不过让董难言觉得奇怪的是,这位他乡老道竟然除了这一身道士装束外,竟然没有一点算命的家伙事儿,比如什么旗招子,摇签竹筒,五行阵图,老者一样都没有,就是一脸正经的相着杜长老的面相,看的杜长老都有些发毛。
老道的眼神像是要把自己看个精光,杜长老不耐烦,摆了摆手,“盯得我发毛,是不是道长你老眼昏花看不清啊,用不用我往前来一点?”
老道伸手阻止杜长老向前,示意杜长老把手伸给他,老道笑道:“非也,非也,你要是不动弹,我马上就给你相完了,可是你这么一动,前功尽弃,现在你把手伸出来,贫道从手相上给你看看你是什么命。”
杜长老觉得好笑,全当图一个乐子,“什么意思?看他相面就行,到我这就要看手?我看不是前功尽弃,是道长你本事不精吧?”
老道沉默了好一会,杜长老还以为他要走,不过原来转过身的老道士只是卸下了他的包裹。
包裹里面一堆东西,从里面翻腾了好一会,老道取出了两幅旗招子,没地方插,干脆就别到了自己后背衣服里。
杜长老定睛一看,轻念道:“袖里乾坤大,壶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