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山已久,早已习惯,拂云虽然跟晏师弟相处颇好,可是老祖对我有知遇之恩,传拂云金丹技,这身本事都是从老祖身上学来,绝不敢忘,拂云最大的梦想,就是跟着老祖,不管在哪,皆是拂云的归宿。”
看着任沅欲言又止的模样,拂云童子说道:“老祖,人各有志,就只当是拂云胸无大志吧。”
这个弟子太念恩情,让任沅心里不是滋味,明明知道拂云的好意,可是老者还是替他感到不值。
要论资质,被老者赐号拂云的童子其实并不差,虽然不如晏恕,可是在六岳山历史上,也排的进前五之内,有通玄境的资质,而是与云团形状的攘忧灵宝生有感应,所以才被任沅根外看中,赐下拂云名号,希望有朝一日这个弟子能够拨云见日,大道有成。
本来准备在弟子下山之时将攘忧送给他,可是看样子是等不到那日了,任沅回望山脚,“你替为师把关的怎么样了,这次登山之人中,你觉得有谁会是你日后的小师弟?”
任沅往往在云团上一卧就是百年,有时候六岳山收徒一事其实都是拂云童子代师收徒,这次任沅从酣睡闭关中苏醒过来,其实在拂云的意料之外。
卧龙道并不轻松,算是一步一个坎,一道一座关,拂云童子遥望走在最前面的年轻人,说道:“老祖,此人是沛阴罗家的嫡长子,是罗前辈亲自送到六岳山脚下,对我点了点头之后,才腾云驾雾而去,期间还依依不舍的留恋回头,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做给我看的。”
任沅大笑道:“当然是给你看的,罗老儿这个蠢货,通玄境扭扭作态的样子会被金丹境瞧见,他真是一点脑子也没有,怪不得沛阴罗家不负昔日盛况,有这么个老祖在,不衰败就不错了。”
拂云童子又指着正在卧龙道上驾驭着一匹神驹狂奔的男子,任沅啧啧称奇,哎呦一声,目光停留在那匹色泽鲜红,头顶上长有一根鲜血欲滴的独角的神驹,乐道:“这一百年不见,又是哪家发达了?连血角追月马这么难寻的神驹异种都舍得送给晚辈,真是大气。”
拂云童子说道:“这是一名散修,听闻是身负机缘,引的这头神驹追随,不过为何仅仅只是渡海境,却能保护住这头神驹不被他人夺取,我到很是好奇。”
血角追月马乃是难得一见的龙种,相传是碧水龙窟内的蛟龙之属与追月马所遗后代,马身龙音,据说曾有人见过血角追月马头顶的血角颜色褪去,融入马身,化作一条蛟龙扎进深潭,总之不管传说如何,这都是一匹金丹境趋之若鹜,元婴境见了都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