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跪下”。
五岁的阿瀛和他的阿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母子二人小心翼翼的看着男子,却发现男人却并未留意他们。
“跪下!”失去耐心的女声再次响起!
母子二人同时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他阿娘迟疑了一下,还是提起裙摆跪了下去。
小小的他躲在他阿娘的身后,偷偷看着前面坐在殿内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团扇的女人。
想在想想,方才谭琮的姿态可不就与那面初次见到他娘亲是一样吗!
“别以为早几年生个孩子,就能做这北山府的女主人,妾就是妾,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想必你也清楚,你就在你的住处待好,别出来碍我的眼。”
谭瀛走进房间,脱下素白的衣袍,心中念道“阿娘,我恐怕不能再忍了"
从小他便被欺负羞辱,明明都谭仪的儿子,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细心培养。一个动辄打骂,只要他做的比谭琮好,他的母亲就会被谭琮的娘亲百般折辱,身上有时竟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他阿娘总是让他忍一忍,忍一忍,身上的上就不痛了,忍一忍,他的修为又精进了,忍一忍,他的阿爹会喜欢自己的。
将刚让人买好的葡萄放进盛满冰块的圆盘上,"爹今日的葡萄,送来啦"。
谭瀛弯着腰将圆盘拖起,等着谭仪享用冰镇葡萄。
"放着吧!"谭仪坐在桌前把玩着手里的白玉兰花。
谭瀛摘了一颗葡萄送进嘴里,才把圆盘往他爹那推了推。
谭仪见他没事,随手拿起葡萄慢慢品尝。
"爹,我真的不配吗?"谭瀛抬起头,纯净的双眼看着谭仪。
"什么配与不配?"谭仪看都没有看他一样,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兰花。
手中冰凌已经悄然探出,"您说过,宗主之位一定是交与二弟弟的,谭瀛一个妾室的所出也配与琮儿相争,怕是连给琮儿提鞋都不配!"
闻声谭仪转过头,只觉心口一片冰凉,"爹,孩儿当真不配吗?"
"你……"
没有给谭仪说话的机会,将整根冰凌刺进谭仪胸口,"配不配不是您说了算"。
北山府门生,进殿不得配任何武器。
将谭仪的尸体挪回床上,走了出去,吩咐下人宗主正在午休,谭瀛掸了掸袖口,往谭琮居住的地方漫步。从怀中掏出一个暗红色的小瓶子,瓶子瞬间被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