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东部,有一小山,崇山之上遍是兰花,花型缥缈奇特,花色惨白,其因在风中摇摆的姿态仿若幽灵,故而得名“鬼兰”。这鬼兰甚少,却在这小山上似冬雪遍野一直蔓延生长到小山的北部。
"哼,尊卑不分的东西!”女人的声音从鬼兰尽头的府邸传来。“真当北山府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从北山府大门笔直延伸至主殿的路上,不同于山门外素白的兰花,暗红色的地毯两边摆满了叶绿似荧花红如火的翡翠兰。
路得尽头有一三十六阶高的白玉台阶,这台阶下正躺着一个人,一个身着白衣,眉眼间皆是恨意的男子。
男子嘴角挂着血,身上的白衣染上星星点点的红,胸前的脚印无比的显眼,男子费力用胳膊支撑起上半身,
抬眼向台上看去,眼波流转间方才眼中的恨意早已消失不见,男子微微收拾双脚,做跪姿“是我办事不利,害的二弟无端受迁被父亲责骂,姐姐您这一脚教训的是”。
语罢,男子俯下身,深深一拜。
"以后不要想着在宗主面前好好表现,你背地里按的什么心思谁人不知,赶紧起来,你这样子,是想别人同情你,说我家公子不尊长兄嘛"。刚才的女子上前一步,呛声说到。
男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期间不知是否有意,被衣角拌住,一阵踉跄,险些摔倒。
忽视台上传来的嗤笑声,男子扯了扯身上凌乱的衣服,双手叠在腰间,一派低眉顺眼的样子。
“这就这点修为还妄想与公子争上一争?不要以为你入了北山府大门,就是北山府的人了,妾室生的杂种也配与我家公子争夺宗主之位?简直异想天开!”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玉台之上,黄色绸缎软席上卧着同样一身白衣的男子,只见男子斜靠在软席上,蜷起左腿,右边的胳膊拄着黄色绸缎,用右手的折扇有节奏的敲打着左手,嘴角似笑非笑,“让他滚吧,看他这哈巴狗的样子,跟他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一样,令人恶心,看见他就晦气!我们走"
"是,公子"只见女子双手轻拍,四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从台下跑过来,抬起软席,脚步轻快的将他家公子抬离白玉台。
刚才拍手的女子回头暼了男子一眼,将脚边的花盆踢向男子。轻呵一声随着主人离去。
台下的男子没有躲,任花盆砸在脚边,深棕色的泥土洒了一鞋子。
瞧见台上的人走远,玉台下的男子抬脚抖了抖鞋面上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