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池神山上,镜天无一毫,青山与春色,气势两相高。
棋盘上剩下的棋子寥寥无几,尤其是黑色的那方,可怜的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不过还好,三个“卒”已经过河,当头一炮架上,老道士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看似漫不经心,欣赏花草的老道人其实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棋局之中,这五局棋局,赌注不小。
从神州而来的道兄已经先下一局,眼下这局再一旦赢下,那可就是拿到了主动权,掌握了赛点。头戴芙蓉冠的老人想不通,为什么跟他交情颇深的老友,会欣然接下这个赌注呢?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
黑色“卒”子已经跨过长河,一步步向前紧逼,但是宋姓老者全然不在乎,对面的只剩下五个棋子,难道还能玩出花来?略一沉思,他调马动车,排兵布阵,笑道:“牛鼻子,该你了。”
不紧不慢,将“卒”往左一挪,只见“卒”子逼宫,“炮”架当空,老道士轻笑道:“将!”
正中下怀,早就布下阵仗,等着老道士下出这步的老人开怀大笑,拿起刻着“车”字的棋子轻敲老道士的“炮”。
仅剩的五子又要被他拿下去一个,毕竟悔棋太多,反正已经胜券在握,老人笑道:“牛鼻子,给你一次机会,反悔不?”
老道士摇头笑道:“棋差一招,技不如人,宋兄拿下便是。”
“哦?”,老人敲了敲棋盘,“除了待在老巢的帅,你可就剩下三颗卒子和这个炮了?要是再被我吃了,你舍得?”
老道士抚须而笑,“当然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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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师,你这是?”
陶氏禁地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董难言身上。
邵焕和周予不知道什么是神镜,什么是所谓的级别,但是见到董难言出声,两位老者眼中一亮,难道小仙师手中的这把剑可以?
叶芷则心里不是滋味,不光是因为董难言手中的幽草剑乃是和她手中的晚晴剑成双成对,还有的是,少女拟心自问,换做是她,她是不愿意的。
像幽草和晚晴这样的上等法宝,就是连落叶宗也没有几件啊。
宋皆宜倒是心里没什么感觉,因为她深知,少年就是个败家子,连张三亲手送与他的长剑都能送人,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青衣少女眼光柔和,不过这次,倒是不能说他败家。
斜靠在桃树身上的少年举起手中古朴的长剑,“我的意思是,我这柄剑的级别够吗?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