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时明不想进去,却也不愿意空等,就转移话题问:
“小白,我不大明白,你是怎么弄会沈老师这一套的?”
白思孟笑道:
“在三公岭上课那天吃那么大的亏,我还能不记着?打那以后,我就天天琢磨,怎么能把我们沈老师也弄到那尖屋顶上去!也让他骑骑风信鸡!”
两个同伴回想起当初白思孟的狼狈情景,都不由莞尔。
“好主意!”小蒋笑呵呵地鼓掌,“下文呢!”
“下文就很简单了,”白思孟一笑,“感谢那块芯片,什么都没遗漏,推敲了两百来天,终于被我悟出了诀窍!”
“哦哦!好悟性!好悟性!”万时明连连点头,却没往下追问。
他们四人早有默契:
练功学艺,大家用的都是同样的教材。内容太过繁复驳杂,粗粗浏览都要耗费成年累月。
因此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大家就各钻一个方向,你东我西,各有擅长,彼此都不追问过程与诀窍。
又等了好一会儿,对面还没动静,白思孟没耐心了,又趴上去看,说:
“这么测谎,也太浪费时间了。我们仨是什么人?新夏国要员呢,成堆的事务等着我们办呢!来!催一催!”
他拿起桌上一个小镇纸就要往里扔。
“那是鸡血石的哩!”小蒋提醒他,“就那四个了!”
“四个?啊好!那我就扔我这个吧!”白思孟嘴里这样说,却也放下了手中的小块块。
“关监还管你们是不是什么要员!”万时明噗哧一笑,“你晚来没看见!刚见关监那会儿,他那脾气发的呀!就像我们是在逃学,被他在网吧逮到了!
“我好容易才说清楚为什么没有马上执行任务:又是战争,又是冬天,北边到处抓壮丁。海路又连续碰上风暴。就这,他还不依不饶!”
“哎!”白思孟又想起来,“关监怎么知道潘刘两个在我们这儿?”
“这啊,也他娘的太凑巧!”万时明懊恼地拍了下胯部说,“他进了书房随手乱翻,第一张就翻到了潘久立写的东西,一看笔迹认得,就问卫兵谁是潘师爷。
“一问明白更生气,就咔咔咔直奔米府,把他们俩全都请了来,审个不停。不然,我也没那么好脱身。现在跪在那边小院里测谎的只怕就是我了!”
小蒋显然早就听他说过这些,不愿再听,摇手打断了他,再问白思孟:“再怎么也得催呀!你喊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