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操作既麻烦又危险,弄不好还炸了自己,在激烈而又颠簸的海战中根本照顾不过来,所以虽然知道它威力大,却从来不敢多用,也就无足轻重。
但新夏大炮的炮弹,除少量早期铸造出的浑圆弹丸外,大部分已改用装有撞击引信的带翼炮弹。有的一撞就炸,用于野战;有的略有延时,穿透后再爆炸,专门用来打海船。
老道在老仓城从清晨战到中午,挨了那么多颗开花炮弹,回铜坞后却没把这点告知卡拉汉人,这可真是匪夷所思了。
也许他从来没见过卡拉汗人开炮,误以为卡拉汉人的炮弹也是一样的开花炮弹。
从样子差不多的炮管里打出去的东西居然会不一样,还能分成威力截然不同的两种?不会吧!
这在对于火器几乎没有经验的人来说是自然而然的。简直可以说是想都没朝这方面想过。但就是这一点点细节,却叫老仙儿的如意算盘彻底打输了。
总之,当卡拉汉人踌躇满志地沿着大青铜东海岸往北赶时,舱中满满,带的都是圆溜溜的上好实心弹丸。
而当他们失望地止步于铜坞港外,寻思怎样堵截新夏海军时,那支实力根本不弱的远征船队正费尽力气,大回环地抢风航行,要回到自己的母港去。
这时连白思孟也不知道,对方竟连最原始的开花炮弹也没有带,还以为只有空中打击才能制服对方,保护自己那些规模草创、战术稚嫩的火炮船舰呢。
半个月后,他率领远征船队回到了桃浦,入港时又享受到了迎接凯旋归来的海军大将的十七响鸣炮礼遇。
不过这次小蒋不在炮台,而是正快马加鞭赶回都督府,帮助万时明对付两位不速之客。炮台鸣炮如仪,完全是他平日严格训练的结果。
眼望前面岸线上的旗帜飘扬的码头,白思孟和朱品声相视而笑。
一场辛苦惊吓,总算又平平安安地回到桃浦基地了。
“走,要炸弹去!”船一停稳,白思孟就兴高采烈地说。
“我倒要先回去洗个澡!”朱品声说,“你要是着急,就自己一个人去米家庄园,直接把炸弹提了去。我打算休息两天。”
“对,对,好好休息两天!”白思孟笑道,“就是船队也要补充修理,连帆布带缆绳,这趟损失的真不少。还好,老仓战斗的最后统计还没出来,还不用到阵亡官兵家里去吊唁安抚。
“总之这趟还算顺利。我急着去庄园,是要叫潘刘两位赶紧把奏折写出来,好送到京城报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