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弄把武器吧!”他想,“到时候说不定用得上。”
老道捉他时,因那把步枪有四个人同时抓住,当时想夺却无法夺下,这是官军的一幸。但白思孟上岸时,因已拿了步枪,就没再掖左轮枪,这却是个失策。
现在要是有它在手,那就太理想了。
既然没它在手,用刀剑又比不过眼前这些人,那就最好弄把弩子,像那齐射型的,一弦扣出能同时弹出三支五支,多的可达一筒二十支,一窝蜂似的。
有它在手,抬起来一比划,一群人都不敢近前。
这样的弩子战阵上常见,守城部队尤其多,此时却是可遇而不可求。
他细细环视大洞,没看到哪儿悬挂着武器。
但是两个老看守都带有佩刀,还不时出入旁边的一个有门的小洞,想来那就是他们的守卫室。
既是武装警卫,小洞里说不定就藏有弓箭,不然事情发生时,大门不难守,却何以震慑从远处逼近的敌人?
这就得脱身外出了。
但现在不是时候,一桌子人在吃饭,还有仆役奔走其间,两个老警卫也不敢懈怠,一直在洞口内外踱来踱去。
得等他们饭后散去,最好是快快睡觉。
他捺下性子,便又倾听长桌上的谈话。
只听老道正在说新廒那边的事情,似乎是说那边的民团组织得好些,不像自己在老仓集于旗下的那些,只能装个样子,毫无战斗力,一触即溃。
“那些人可不是一击就溃!”白思孟心里反感地想,“牛皮糖似的,跟在守军后面,一群群,一窝窝,哪里有便宜就往哪里上,打得好坚韧呢!你利用了人家,却打了败仗,便反过来说人家不中用,这可不厚道!”
但老道接下去就谈到组织民团应该怎样干才对,这就牵扯到许多方面。
他是有得而发,说起来滔滔不绝,多半在理,渐渐把白思孟都听服气了,心想:
“老家伙倒也不是无的放矢!朝廷在大青铜这边的名声全让那些贪官污吏和骄兵悍将给搞坏了,老百姓当然人心不附。
“张某人要是把这番意思全听进去,真照老道说的那样办,民心一附,根深蒂固,到处都成了他的枝蔓,那时就真的很难剿除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着起急来,竟感若不快些出去,事情就会一糟到底,再也扳不过来了。
可是一桌人议论正酣,仆役来来去去,仍然不是出笼的时候。这一来,直急得他抓耳挠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