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不灵之至,却仍可勉强瞄准。
双方怒眼圆睁,咬牙较量。
老道士一再发力,却只能令五人乱晃,始终未能将枪夺下,白思孟却于摇晃中突然瞄到了位置。
他心中欢呼,屈指便抠,却不料刚要击发,老道士便一扭身,又下到了院子里,闪电般避开了他的打击。
他这一抠,扳机回转近半。
幸亏扳机太活,要抠到过半才成,他及时停抠,这才没一弹射出去,但已把白思孟惊出一身冷汗——
缩微炮弹数量极其有限,在这边世界全然无法补充,浪费一颗都是莫大的损失!
这就无意中形成了一个死结。
官军只要进逼,老道士立刻就祭出他的无源水炮,狂击乱扫,扫到处就如重拳连捶,撞墙砖垮,碰树枝折,人若撞上更是无幸,除非是铜头铁额,无不杀伤。
而当白思孟每次觑准机会,要拿枪射他,老道士却又总能立即知觉,及时回避,时不时还趁人不防,硬性伸手与他争夺一番。
如若不是四个士兵敬业固执,拼着四五条躯体的重量死死坠着,始终抓牢不放,那枪早就被他劈手夺了过去。
这可不是办法!白思孟手指抓得青筋爆,心想,这么猫捉老鼠,老鼠还要戏猫,得要僵持到什么时候?不如变换策略,早些给他来个绝的!
想到这里,他便冒险放了手,拿出纸笔,匆匆写了个条子,交给另一个士兵说:
“去找许副将,要他派两个投弹兵来,用手雷炸这厮们!”
这时众军合围,彼此间距不远,那兵借着街房掩护,迂回曲折,跑去跑回,只用了不到七分钟。
不料他回来报告时,人倒带来了,却都是一双空手,解释说:
“许副将那里的手雷打光了,要到船上去取。”
这就没法了,只好继续僵持。
正没奈何处,突然空中一个黑影倏然下落,蓦然出现在白思孟面前,原来是那只胖胖的灰雁。
只见它叼着一只小布口袋,累得刚一停飞两只翅膀就耷拉下来,收都收不拢,趔趔趄趄,把嘴中布袋扑通往地下一撂说:
“来了!两颗!”
白思孟莫名其妙,瞪着它说:“两颗?什么两颗?”
“手雷!”灰雁勉强说完,疲累得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哈!真是想睡觉送来了枕头!”白思孟喜出望外,几乎跳起来,立刻把布袋抓起。
原来刚才他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