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改变了主意,还要等一等,再问问朱品声,城里有什么新动静。
朱品声这时正在指挥灰雁和乌鸦飞到城中侦察,一会儿接通这个,一会儿接通那个,到处巡视,忙得不可开交。
白思孟得空跑回舱房来问她:“有投降的迹象没有?”
拖到这会儿,敌人若是还肯投降,那就太好了。
“还是没有。”朱品声闭着眼愁闷地说,“都跑出来了。城墙上站满了人,都往咱们这边看,手里的家伙都攥得紧紧的,表情很紧张,但不是太恐慌。行走、动作都还有条不紊。
“滚木擂石都预备下了,还支起几十个大灶,烧起了柏油锅和铅水锅,有些已经滚开了。弓箭手的弩子在脚边放了一堆,却还没蹬开,大概是觉得时机不到,还有余裕。
“城楼那儿有三个将校模样的人,指指点点,远了点儿,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城门楼后面有一个歪嘴军官,弯着腰正往楼下大喊大叫,叫窝在两边的预备队往城门口集合,好象准备开城冲杀似的。”
白思孟笑道:“攻城拔地,凡是将领,人人都能做,而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才是威风、高尚、慈祥,更显得出王霸之气,所以我特别想当仁义之师。
“不料他们不知好歹,不仅要负隅顽抗,还想突然开门冲杀出来,两下的想法全拧了!你再看城外那些村落,都有什么动静?”
朱品声说:
“看城墙之前我就看过了。无非是坚壁清野,老弱妇孺躲到山坳里,青壮男人埋伏在山头,村落边竖起旗杆发信号,等着官军来呢!”
“人数呢?”
“总有好几千。有的一色的长矛大刀,有的只有铁锹草叉。有几个地方人数集中些,每群有好几百,人堆里都有头目,一个个也挺凶神恶煞,不停地喊喊叫叫,给大伙打气。”
“能把他们先提溜出来就好了!”白思孟遗憾地说,“他们才是老仙儿的死硬分子。不然,到时候枪炮一轰,良莠不分,玉石俱焚!”
“传单不是准备好了吗?扔炸弹前先散发出去嘛!”
白思孟没把握地看看舱房里堆的几大堆传单,摇摇头道:
“就怕下面的老百姓不识字,看不懂。再说,王军初到,不知底细,又有匪徒在中间挟制着,只怕没几个人胆敢阵前反正。”
但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走出去发令,叫纵向炮船驶到第一线来,装上传单弹。
由于侦察兵受阻,先头船也开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