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带头报效?这样一说,不就都合情合理,易于措办了?”
“承教了!承教了!十去其一,仅去其一,又是事关军事,他等自然不敢推托了!”姚司官如梦方醒,站起来连连打躬道谢。
“多谢老同年指教,不然,这顶牛还不知要顶到什么时候!若是一直顶到刘尚书不耐烦了,阁部来话严催了,皇上家十分不喜了,那时,下官愚弟这个小小芝麻官也就做到头了!”
郡守达到了目的,高高兴兴地告辞,回都督府汇报去了。这里姚司官想了又想,做足了思想准备,连夜草拟了一个折子,在内详说:
查米家产业浩大,驳杂不堪,又不善经营,人浮于事,近来又有海贼肆虐,销售更加不畅,业已连年亏损,不但难以收购,收购下来经营也会十分困难。
卑职不甘心,再多方打探,仔细查考,询遍业内,竟无一毫起死回生之策。
卑职细思此事关系甚巨,与其耗费巨帑,收归朝廷所有,反成偌大包袱,不如放弃收购,任其自我求生,较为适宜。
惟其铸炮一节,关系军事,为防尾大不掉,可即日单独划出,令其捐献。
幸喜四都督仰体圣心,已先萌此意,业已与米家联络商洽。米家也识大体,愿意捐出炮场全部熔炉铸模车辆吊台,送往京城,迁地另建,永归朝廷。
惟此事责任非轻,职请示尚书刘大人,刘大人不敢自专,特命下官以户部办事身份驰驿详奏。不知是否得当,诚惶诚恐,静候纶音。
写完他亲自揣了,坐车赶赴郡衙,找到郡守商量。
郡守看了他的奏稿,见正是四都督想要的结果,就装得知心贴肉,和他一起斟酌,又赶到都督府去与那边相商,来回奔波,做好做歹,终于把事情谈成了个大概。
那就是朝廷放弃收购,米家捐出炮场,同时捐资助饷。
另外前次革职的冗员,择优准其复职,惟只薪俸减半,其中就包括姚司官的亲戚,那个既管关税,也管不成关税的糊涂大人。
虽然仍有些不大惬意,总还算是个皆大欢喜。
条件谈就,请示了刘尚书。
刘尚书阅后先予首肯,次日偕同费公公到了议事堂上,便假装生气,训斥下面不知道轻重,把这么重大的事情弄得拖拉不堪,难道非要等到朝廷实在不耐烦了发话来催吗?
姚司官便恭恭敬敬站起来,回复说事情之繁杂,出乎意料,不敢不谨慎从事。
刘尚书不悦道:怎么个太过繁杂?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