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三天,他们就上表求去,说要回西海岸去打绿眼,剿张本希。皇帝由于问得太多,消化不了,自己也早已宸思困倦,也就同意了。
这天夜里,白思孟一个人飞进猎苑,先飞到大圆殿的顶子上,把长长的旗竿拔起,反复地拗呀扭呀,把插旗的孔洞拗得又大又光滑,故意弄得像这旗帜是被风吹得滑脱一样,然后就把旗帜扔下殿去。
这旗不是国旗也不是皇旗,而是皇帝专用的表示巡狩出游的龙虎云旗,图案是云中游龙之下匐伏着一只吊睛白客虎。云中龙人人懂,白额虎呢,那自然是比喻皇上手下那些陪同出猎的威武将士了。
现在皇帝人没出京,这旗用不着,就插在猎苑,算是爱游猎的皇帝眼下在京的标识。
此时被他这么一扔,旗面飘飘,连同那升旗用的活络绳子一起,一直垂落到接近地面,才被上头一段拉住。
白思孟飞下去再拉一拉,发现竿顶那个固定端拴得还挺牢,就放心地丢下绳头,返身来到窗口前,叫潘刘二人出来。
姓刘的女子已经等得极其不耐烦,嘀咕使性,脾气好大,姓潘的千哄万哄,她才勉强钻出,气咻咻地看着白思孟。
白思孟这回只要他俩高兴就好,你再态度不好,他也是笑嘻嘻的。
他先用运炸弹的小自由圈把潘某人送上去,让他们觉得很安全很可靠,然后再送刘某。刘某看见潘某在上面招手,这才同意,让白思孟在旁边搀扶着一起浮荡上来。
上来后再怎么走呢?
白思孟早就试过,若是自己也一起飞的话,不可能一次指挥两只圈子,只好先带一个人走,再回头来接第二个。先送谁呢?
不用说,刘某看看四周,坚决不肯自己一人留下——谁知这猎苑里有多少双一闪一闪的绿眼睛在窥伺着要吃人肉呀。呆在这坑边还不如呆在坑里呢。
但先送她呢?潘某却又担心她跟陌生男子一起走途中会出事,哪怕这只是个同门同派的小青年。
白思孟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的鬼心思,却装作什么都不懂,你们商量不定,我就坐等,看你们耗到什么时候!
反正叫人一发现我就立刻飞走,随你们怎么样,管不了太多了。
两人江湖经验都足,一看他那逍逍遥遥、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就都明白了:这小青年光棍得很,实在不耐烦了拍拍屁股就走,这种事他干得出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险处不可多留。最后还是潘某人牙一咬,把老婆交了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