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到了这野兽才住的鬼地方来?
见他俩脸色陡然一变,皇帝一瞥便知,刺中他们的敏感处了。他心中一喜,却不露声色,假装不以为意,很随便地问他们:“卿等在流沙国时是住居何处?”
白思孟看向朱品声——他俩约定好的,技术上的事情由白思孟回答,因为男孩子都是机械专家,很难被问糊涂;
履历的事情则都由朱品声回答。因为她细致周密,实在答不出来时还可以混赖,皇帝多半奈何不了。
此时听他发问,朱品声想:这有什么难的,脱口就说:“就在流沙国的东南,就像新夏国的东闾,离这边最远。”
“朱卿可知那什么毗罗国么?”皇帝闲闲问道。
“不知。”朱品声看似干脆,却早已心生警惕。什么毗罗国菠萝国,我听也没听说过!君前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兴吞吞吐吐嗫嗫嚅嚅的。此刻担心老皇帝是故意布设圈套,她想也不想就一口否认。
皇帝惊讶地摸摸鬓角,徐徐说道:“这倒奇了!他二人也说他们是从流沙国东南走过来,想来那毗罗国当也离那厢不远,卿等竟然没听说?”
朱品声正容说:“皇上明鉴:我们在流沙国原是做乐队的,升斗小民,见识短浅,糊口犹恐不及,平日只管歌唱卖艺打把式,从不过问那些无钱赚的事情。”
“流沙国以东,据说还有几个大国小国,卿等也不知道么?”
“臣不知不奏。”
这最后一句回答的硬梆梆,干巴脆,绝无商量余地,活活把皇帝的一步好棋给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