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一举清除反叛,转危为安,于是才有四侯之美称,亦特彰陛下容人之雅量,天下人谁不欢呼万岁?
“后彼四人不愿在朝为官,去到西方,都督军政,剿贼安民,先击绿眼贼盗于前,再袭张本希巨寇于后,又立功勋。此次更千里驰援,助攻孙济,一战渡河,二战拔城,歼敌近三万人,阵斩向逆,驱走孙济,李琨又报其首功。
“有功不矜,有官不居,有福不享,东西南北,劳碌奔波,时时只以君王家事为重,如此效忠,天下有几?虽说他们是流沙国人,生性好游,不似我朝子民乐土重迁,却也是难得之至。是以微臣不敢缄默,还望陛下慨然加封,以励志士!”
这话罗列了四人的好多功绩,话说得也还中肯,皇帝听了倒也颇为动容,然而这是牵涉到违反老祖宗的规矩的事情,是变还是不变,一时难以剖决,只好缓和一下神色,安抚地说:
“如此就且放一放,明日再议吧!左右他们又不回流沙国去,何必急在一时?”
刘子峦先退出,皇帝一等他背影看不见,便对陈相国说:
“老相国!刘某人的话你听到了,非要为他们争一个公爵不可!虽说功劳摆在那里,不加封确实难办,但是总由他这个荐主来争,却不免要叫人说闲话!
“难道他两朝为臣,还不知‘人要避嫌’这句话?人都说四侯爵都像是他的门人弟子了,亲密非常,自己却还不知道谨慎,难道一定要被人目为朋党门派,那时才慌忙剖白么?”
话要这样说问题就太严重了。虽然知道皇帝也不过是一时不满,说的牢骚话,陈相国却不敢随便臧否,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
“刘某人翻过跟头,人还是谨慎的。外间有说法,虽有他的自招之尤,却也说得太过了些,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皇帝道:“其实爵不爵都是小事,朕难道是那般不宽宏、不大方的人君么?只是眼前要议的事情还多。像那造炮造枪,说得十万火急,到底怎么举行,也没对朕说清楚,且弄那些个虚套,说个不了!”
讨论话久,他也累了,脾气必定不会好,于是陈相国便婉言劝皇帝先休息,刘某人说的事情,他再去与他沟通一下。下次他再来,一定不叫他再为一些不打紧的事情哓哓不休了。
于是直等到白朱两人回京入朝,关于他们的封赏还没商议好。他俩却夷然不以为意,只忙着准备面圣时需要的一些图画。
当刘子峦来找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在馆舍,却在朱品声当日叫人描画海岸地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