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品声进去了,约过一顿饭时才又出来,遥望着窗外说:
“还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打了。可是只攻破了一处,最后还被守军顶了回来。另外一处,你开炮他就躲在城下,炮一停他就又跑上来,掀云梯,扔火把,浇开水。没辙儿!”
白思孟点点头道:“万聚坪这防守打得地道!向子林不愧是一员虎将。是他在现场指挥吗?”
“没看到他的大纛。不过有一大簇人,多半盔甲华丽,好像里面有他。不过这群人一直在城里到处走动,没个固定地方。”
“他总要吃饭休息和开会指示吧?只要停下,那就是机会!”
朱品声在里屋,继续审视乌鸦飞行的视界。到吃晚饭时,果然锁定了向子林的指挥中枢所在。
白思孟装备了一枚炸弹,起飞前还格外多摸了摸,虔诚地向它作了个揖说:
“弹兄在上!此去一定精确寻找到向贼所在,斩将夺旗,只炸毙他一人,切不可纵其他去,以致因他顽固,贻累全军!”
朱品声笑道:“你跟一个炸弹嘀咕什么?他又听不见!还是向你的老天爷祷告好了,叫他恕你杀生,恕你作恶,恕你又干不是人干的事了!”
“是啊是啊!”白思孟便不直腰,继续嘀咕,“老天在上!请恕我白思孟今日又要杀生,又要作恶,又要干那不是人干的事儿吧!我品声姐已经在狠狠地责骂我了,您再不宽恕我,我可就真的没法儿活了。谁叫我倒霉,偏生生活在一个不干坏事就不得活的世代呢!”
朱品声听了不禁笑出声来,嗔骂道:“真是张油嘴!人家说什么他就学什么,一点自主创新的意境也没有!”
白思孟一直等到炸弹安全飞入空中,这才直起腰来笑道:
“有的事情上面咱们不能自主,有些事情上面千万不能创意。我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妈就白教我了!”
朱品声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你妈都教你什么了?”
白思孟说:
“虽然没有直接教我什么,可是从我小孩时一直到长大,她每天都不停地教育我爸!
“她老人家说:做男人就得温柔,对女孩儿要会哄:她说一你不能说二,她说不你不能说是;她吃肉你得喝汤,她喝汤你得帮她吹凉;她若是哭你就不能笑,她若是笑你却得大笑;她说你傻样你就得表现得更傻,她说自己也傻你就得说我更不聪明……唉,总之说绕口令似的,一串串的,多啦!”
“还一套套的了!”朱品声忍不住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