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品声已经召回乌鸦,给它吃点食,喝点水。白思孟也赶着把新的炸弹放上圈子,送上天空,开始向敌方飞来。
由于敌军重新集结需要一段时间,河堤上的南军也获得了极短的一段休息时间,稍微喘了一口气。针对敌人蠕动的队形,吴洒龙大致看出了敌人的意图,心里犯起了嘀咕。
攻与守都是打仗,但各有优势。防守的优势是不用跑,有遮挡;进攻的优势是我想打哪儿就打哪儿,让你其他的军队眼睁睁看着,使不上劲。
南军人少还要平铺,北军人多却可集中,就像刀尖划纸。只要手肯用力,那还不是一划就开?
吴洒龙将牙一咬,做好了被分割包围的心理准备,立刻传令给几个主要将领:大家各自为战。
但敌军的左翼为什么还不来?难道真是被我军大炮给镇住了?
要是真的镇住了,预备队就不用留了,反正最终都是被切割,还补什么漏儿呢?都投入眼前战斗好了!
但要是敌军左翼没被拖住,忽然前来助战,那就绝对是压断骆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自己已经全力搏斗的部队就会立刻被压垮,连弹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那就真完了。
预备队——敌军左翼。敌军左翼——预备队……
大炮!大炮!大炮怎么——
吴洒龙正焦急地想到大炮,南岸忽然远远传来隆隆炮声,低沉而悠长。
不久呼啸声近,两枚炮弹几乎同时,嘭嘭地炸响在敌军正在调整的队伍中。
两团烟雾就地升起,一些人马被炸得七仰八叉。队列一下子就凌乱了。
南军见状,高呼万岁,声震河堤。汹涌而来的北军则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这时朱品声已经把目标校准,高叫一声“放!”
白思孟凌空一击,准准地把炸弹投在北军右翼的指挥中枢。那正是高高飘扬的右翼总兵官的将旗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