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两批一脱节,己方的后防便完全空虚,简直是吹弹可破。
这种离地悬空的形势,李琨当然不知道,他的高参班子也不知道,白朱两人居高临下,高瞻远瞩,却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的形势十分尴尬,看似大好,却暗藏杀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被敌人趁隙抄底包围,而且一抄必成。
然而敌人不知是早有预料还是怎么的,居然已在着手这么做了。
他们东西两翼两个一万五千人的包抄队伍在中部溃退之时反而偃旗息鼓,悄悄前出,目前已经移动到位,箭在弦上,就等一声令下。
如果让他们合围成功,前面的一万人便是进了汤锅,让人结结实实包了饺子!
见敌人果然是照自己事前猜出的那样行事,而己方的前锋又跑得实在太冒失了一点儿,朱品声不由打了个寒噤,立即叫回乌鸦,让它往左边飞,就地观察,同时通知了白思孟。
白思孟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这时的正确对策便是命令炮兵先对己方左翼敌军的包抄部队实施轰击。
因为他们的前锋距离战场空白处只有三里,加上河宽两里,大炮的射程刚刚能达到。而右翼敌军的位置稍远了一些,可以再等等。
白思孟先已想好,摩拳擦掌,就等朱品声的这一声。他立刻下堤叫炮手抬高炮口,直到四十五度角,略调方向,然后一发打出。
那枚炮弹脱离炮口烟团,咻溜溜飞上天空,很快便钻入低矮的云层中不见了。乌鸦闻声,赶紧升高躲避,在云团缝隙中远远地向下观察。
这颗炮弹直入云霄,划了个十分优美的抛物弧线,在五里之外俯冲着地,轰然爆炸。其弹着点正落在包抄部队的边缘,弹片崩出,立刻打伤了十几个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左翼指挥官一个愣怔,不知雷打得这么近是什么兆头。僚将们低声嚷嚷说:“着了!着了!”
他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却不能允许喧哗鼓噪、不战自乱,于是狠狠地瞪他们一眼,喝一声说:
“住口!大惊小怪!本将军岂没看见着了吗?不就是一股烟!哪个锅灶生火不冒烟?没胆子!”
僚将们连忙解释,指着他的腿说:“是将军的战袍烧着了!”
指挥官这才发现身边焦糊味重,低头一看,腿弯那里已经烧了一个洞,刹那间便疼得钻心。
他连忙俯身猛按一掌,却感更疼,原来指头下捺去了一块皮。这下疼得更受不住了,立即滚鞍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