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士兵们过来要动手,老道吓得尖叫起来,说:
“军爷!这地板里可能藏人?你何不到外面看看!统共没有半尺厚,怎么藏得下偌大一条汉子?撬坏了贫道可没钱修!”
白思孟听他着急,这才笑起来,说:“不让撬?那你就把人交出来,他到底藏在哪里?”
老道愁眉苦脸地叹气说:
“不敢诓骗军爷,此事真的不知。贫道这里清修安静之地,向来不招接外人,哪里会有逃兵上来?上来后前后无路,若是被人举发,逃都没处逃,他又怎肯做这釜中之鱼、瓮中之鳖?”
白思孟走出屋门,弯腰低头看看。果然从柱脚空露处往上算,这屋子的地板只有半尺厚,完全中空。除去底板面板,剩余的空间绝不会超过三寸,藏人决无可能。
朱品声也走出来,看了看却悄悄对他说:
“你注意了没有?老道不管咱搜哪儿都不在意,惟独一说撬地板他就慌了。地板底下一定有名堂!说不定有什么暗匣藏宝,或者就是飞行圈、飞行服之类。不然,他凭什么天天表演从崖上飘下去?”
“对!”白思孟兴奋地双拳一击,“赖也要赖得有分寸!说得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没这个道理嘛!这恰恰说明他另有隐藏之处。飞行圈也是违禁物品,查出来首先就没收它!决不留下后患。”
他转身进屋,对士兵们大剌剌地说:“还是得撬!撬完我出钱修!老道要叫,就把他搀出去,只别弄疼了他的老骨头!”
老道一听还要撬,立刻叫起撞天屈来:“军爷们如此胡来,岂不是有意要贫道的老命么?蜗居毁了,叫我徒儿们何处安身?”
他一哀声叫屈,两个小道童也随之大哭起来。
士兵们秉承白思孟的吩咐,不管不顾,毫不手软地挽臂抬脚,把他们都请了出去,然后用矛的用矛,用刀的用刀,插入缝隙,把地板一条条,一块块地撬了起来。
“报告都督:发现暗格一个!”
“报告都督:发现金锭一盘!”
“报告都督:发现戒刀两口!”
“报告都督:发现书信一匣!”
接二连三的发现,弄得老道更加涕泗横流,在外面跌脚哀叫道:
“军爷们行行好!这都是贫道积年俭省,从牙缝里攒出来的呀!谁人年纪老迈,不想预先留个棺材本儿!那刀是我先师传下的,道人拿它做法事用,足足二十五年没有擦拭了!这书信都是各地道观的来往事务,碍将军们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