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炸弹了!”
“那是!那是!”刘子峦从善如流,连连点头,“摔了人就太不值了!想那仙人们,也不过起初狂放些,整日云里悠游,如今圈圈老损,他们想是也怕,这几月没见着飞了!”
不但再不提看人飞行,就连带圈子去京城修理的想法,他也觉得多余了。
不是怕修不好丢面子,都是自己门生一般的小家伙,亲热得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怕就怕万一修好,有个什么贵人想坐着飞,却修得不够尽善,半空噗通坠落下来,那责任算谁的?那可不是我老刘多管闲事了?
假如摔的是哪个惹不起的皇亲贵戚,那更是自己伸脸让人掌嘴了!
于是他把圈子郑重退回,说:
“如此还是留在贤契们这里好些。万一此地有高人能够修好,军前立时就要用,岂不便捷?何必往返费时,倒是老夫多此一举了!”
丢开圈子和海战成果,他们又谈到局势。
一说到这,刘子峦的眉宇间就露出忧虑之色,说:
“如今北西二面,最可虑的还不在西,而是在北。北军之剽悍人所共知。然而自去冬枫林坡惨败之后,其顽强亦出乎意料,不但打下万聚坪,击走李琨,而且数度进窥河防,意欲渡河南下。
“幸亏去冬天暖,河冰不厚,人马无法通行,船只又尽数拘在了南岸,他只好望河兴叹。然而李琨那里已经是一宵数惊,师老兵疲,应付不暇了。
“如今时令稍好,天暖春回,河水湍急,一时可保无虞了。然而他若不退,时间拖久,便成个划河而治的局面。
“圣上对此甚是不忿。国家割裂,上烦廑虑,臣下却束手无策,真真是枉食君禄,一无用处。惭愧!惭愧!”
看他烦恼,年轻人们却没有什么话可安慰,只能说:
“中堂且宽心!这只不过事情来得太急,一时没有找到切实的办法。战事如弈棋,暗流滚滚,奇兵偃伏,往往会出其不意;至于做对与错,却也难说。
“细细想来,孙济在那厢也急,这般相持胶着的局面必然不会长久。总有一日,可以想出高招,一举驱除掉他。”
刘子峦默然半晌,突然问:“若是贤契们能够由西而东,侧击孙济,那便如何呢?”
这一句有如石破天惊,年轻人们都吓一跳,你看我、我看你,愣了。
“哪有这个道理!”朱品声心中带气地想,“把我们当成救火队了!”但虽然心中抵触,却说不出口。
白思孟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