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两包,这个雏儿一包!”押解人中一个小头儿说,自己率先扛起两包,扭身就走。
白思孟不知麻袋里装的什么,有多大分量,但既然被弄到这儿来,就不能说不字,只好硬着头皮半蹲下,让管库的把麻袋搬到自己肩上。
这一压,险些把他压趴下。
一个大不大、小不小的麻袋,看上去扁扁的,却扎实无比,足有一百二三十斤重。这份量,不是大米,就是沙子。
但再感觉一下就知道,里面既不是米也不是沙,而是稻草里面裹着什么沉重东西。
是银鞘?兵器?还是什么开荒工具?不得而知。只知道驮在背上越来越沉,越来越硌肩膀。
白思孟从小到大,挑过的最重的东西也不超过一百斤,这一来可受了大罪。
他见别人往哪儿走,自己便往哪儿走,但真是遭罪得很。别人行走如风,他却是弯腰驼背,腿脚如铅,一步步地硬挪,还别想走快。
别人都搬了一趟,他只走过了一小半,还得停下来歇,不然脚就抖颤得要摔倒。真是比蜗牛扛房子还吃亏。
幸好开库搬货就是开始大行动的信号,其他人等闻知都陆续过来参加。半仓库的货,一个多小时就搬完了。
白思孟最不行,别人搬了二十趟,他只搬了七趟,负重还少一半。
那些人也不计较。一串几十辆,全都装车完毕,就往海边赶。
他无袋一身轻,小跑着跟上去,装得心甘情愿,走到阴暗处,却趁人不见,呼地一下升上天空,躲到屋顶上了。
盗伙忽然不见了他,都有些诧异,不过匆忙中,谁还把一个小喽罗跑掉的事放在心上,仍然照常赶路不误。
白思孟好奇,一定要看明白他们是干什么的,是走私?还是抢了人家的仓库?便云遮雾罩地一直跟到海边,终于发现在一处离岸半里路的水面,停着一只大船,正等着接货。岸边有小船等着。
见车来,一个首领模样的从小船上跳下,低声问大汉:“货齐了么?老大人怎么没有一起来?”
那大汉抹着头上沁出的汗,说:“老大人还在楼里有事,叫我们先装船。这是一千二百件刀枪剑戟,四百副弓箭。说是新买的货都拿出来了。”
那首领道:“西路官兵不多,有这些也够了。”踌躇了一下又问,“楼里的女子怎的不发来,便有十个二十个也好呀!”
大汉压低声音道:“快不要提这个。昨日我一说起,老大人就发怒,说一事尚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