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品声本来操作生疏,但是在西来途中,有小蒋一路辅导,她已大有进步。只是就像所有的女人对机械一样,她也有点天然绝缘,步骤记得七零八碎,很不熟练。
“只要船烧着了立刻就飞,没什么好犹豫的!”白思孟硬梆梆地说,“就是飞行距离没谱儿,谁知道离岸有多远——海图上没标出龙王背。”
“那就还得弄条舢板!”小蒋提议说,“先划着走,能走多远走多远,迫不得已再用飞行圈。”
白思孟被提醒了,说:“对了!对了!不但距离不好说,咱们的能量也没谱儿,得尽量节约着使。船尾那舢板好像还竖得有帆!”
“那就更好了!”小蒋瓮声说,“我练过帆船。有帆就更省事了。”
“这怕不好吧!”朱品声有些犹豫地看看两头说,“船一旦烧起来,个个得逃命。人家不会飞,连小船都没有,不只能等死吗?”
“难道还带上所有人?”白思孟惊讶。
“我是说干脆飞!”
万时明不想纠缠于这等小事上,急躁地说:“飞就飞吧,弄船干什么!”
“现在不能飞!”白思孟坚决地说:“隔得太近,又无遮无拦。一起飞就会挨箭,不等升高就全射死了。坐小船,有大船挡着,箭射不着,拐过那块礁石就到了峭壁背后,就安全了。就是再飞也没危险了。”
“那好,我去解绳子!你们先躲这儿。”小蒋匆匆奔向船尾。
这时,对方的头领——一个尖嘴猴腮、模样猥琐的小老头扬着脖子,开始在对面大声喊叫,要桃浦陈二号不要抵抗,投降便免死。
“老猴子!我认得你!尔等待要怎样?”保镖头子壮着胆子喝问。意思却是投降之后,你们将要如何?
对方笑道:“原来是个老走海的,倒知道我老爷的名号!老爷我也不想怎的,只要按例出个五百两,便饶你一船烂货。再将那四个侯爵雏儿交上,就饶你满船性命!”
事涉官府贵人,保镖头儿不敢马虎,赶紧望向船东。
船东陈老二手足无措,想了想,也壮起胆子大声叫:
“五百两便依你!再交五百两也使得,却须放过我船上的大人们!如若大人出事,小可全家全族都不得活了,还要这条性命何用!”
老猴子听出他是色厉内荏,笑笑道:“你怕在官府手里不得活,难道在我老爷这里就有活路么?不交那四个雏儿,你众人眼前就一个个都是死!”
老猴子素称残忍,向来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