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万时明苦笑了一声,说,“我还是他们鬼的大哥呀——你也不是看不出来!实际上,白思孟是小蒋的哥,小蒋又是你的弟弟,这点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
朱品声诧异说:“这话怎么说?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弟弟了?”
万时明哼一声说:“这还不明白?白思孟样样都领小蒋的头,就像他的哥一样。小蒋却不肯样样听他,反而喜欢样样都听你的,这不是已然把你当作他的姐?”
朱品声听了噗哧一笑,说:
“唷,这还说得怪形象的。他俩可不就是这么回事!白思孟聪明好动,不当个小头头就浑身不自在;不过他可从来不敢越过你去。小蒋人木讷些,却也不是心里没主意。样样都百分百服从人家,那不是他的性格。”
“那我呢?我的性格呢?”万时明抬起上身,尖锐地问,“我能影响谁呢?”
朱品声避开他的眼光,有些嗔怪地说:
“别这么咄咄逼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被边缘化了?太悲观了吧?其实边不边缘化只在自己个人。他们——或者说我们,都不想与谁近与谁疏,没道理嘛。现在的一切,都是自然形成。”
“这么说是我做得不好?”万时明有些悲哀,有些沮丧,从眉毛下看向朱品声,目光忧伤。
朱品声不愿看他这种表情,侧过身去,说:“也许我形容不好,不过我总觉得人就像是电器一样,是靠电流交流的——不单靠说话,眼神也是交流,态度也是交流,做出的事情也是交流。
“白思孟天生就像个小变压器,总把外界微弱的刺激升高电压再输出去,让人活跃,让人高兴。
“他又是全导体,任何时候只要跟他接触,他都和你自然通电,决不拒绝,决不回避。都不跟他通电的话,他才自我循环,自得其乐。
“而小蒋则像一只电保温杯,外头摸着不热,但里头总是热的。你时时刻刻都知道它是热的,就感到很牢靠、很热乎。”
“那么我呢?我是个什么?木头橛子?”
“你也是个变压器,但身上有太多个看不见的开关。这个开关升压,那个开关降压,让人感到忽冷忽热,无所适从。
“实际上你多数时候是在自我循环——想什么问题啦、心情不好啦、专注于手头的事情啦、听到不顺耳的话啦,马上就想和人断电,把自己暂时封闭。而且说关就关,也不管别人是什么感受。
“这时候,人家就会觉得你骄傲、冷淡、以自我为中心。时间长了,经常被你断